“这道题给条件有误导性,很明显,这两个双曲线共渐近线……”
经过道雷声之后,凌琅整个人都变乖,说话语气也软下来,不过,与其说软,倒不如说是变
温热气体洒在耳后根,凌琅眼中薄冰摇摇欲坠下,却没躲开,语气硬邦邦地说:“下题。”
突然,窗外道闪电劈下,刺啦声,凌琅笔尖划破迟炀作业本,在狭小卧室里显得极为尖锐清晰。
迟炀明显感受到凌琅身体抖下。
五秒钟后,巨大雷声炸响。
暖色台灯下,凌琅脸色变得煞白,握笔手几度用力,指关节都泛起青白。
很明显是被踩到狼尾巴。
在迟炀原始印象里,凌荣江虽然因为生意太忙和孩子聚少离多,但父子之间也顶多是没那亲厚,不至于关系僵化到连提都不能提地步。
看来凌荣江说得没错,他们父子俩之间确出未知大问题。
迟炀在心中反思下自己大意,只能老老实实承担小朋友生气秒变狼崽子后果。
屋里太闷,没关窗玻璃,外面依旧呼呼刮着大风,,bao力狂似地把窗帘吹卷起来,来回拧成麻花。
分在高中数学里属于拦路虎般存在,好多同学几天学下来都精神恍惚,不过,凌琅向来对坐标有着超强敏感度,而且他解题思路也很巧妙,常常另辟蹊径。
迟炀观摩下凌琅解开道高考题全过程,比参考答案还简洁明,迟炀都快忍不住给他鼓掌。
“你数学这好,难怪好多女生给你告白。”
“她们给告白,并不是因为数学好,她们不知道数学好。”
开个玩笑而已,凌琅居然也和解数学题样,认真得可爱。
他像只遇到危险野兽,绷着背,等待下场袭击到来。
第二道雷声却迟迟没有响起。
迟炀展平作业纸,关切道:“没事吧?”
“没……”凌琅握拳,发抖声线出卖脸上镇定。
迟炀没有拆穿他。
凌琅写字力道都变重许多,笔尖唰唰唰地在草稿纸上发出声响,三两下就把道有点难度双曲线解出来,讲都没讲就问:“懂?”
他黑着脸,双眸结冰,好像下秒就要揍人,换个人来都不敢说没懂。
不过,迟炀是真懂,换而言之,这些题他原本就会做。
“懂,你讲得挺好。”
迟炀故意把大半个身体都靠在凌琅身上,企图用套近乎方式求原谅。
迟炀忍不住笑:“你还记不记得小学时候,你爸生怕你想不开去当数学家。”
啪嗒!
笔帽被大力掰掉,滚落到地上。
凌琅冷冷道:“别在面前提他。”
不光是声音,凌琅整张脸都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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