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舞美耀眼夺目,那些彩色光晃过面颊,包括眼睛,在霓虹灯映照下,纪时昼眼睛色泽更丰富,脸上神情却更加淡漠。
蒋新柔没忍住说那番话,说完就有点后悔。
果然,纪时昼看向她,反问道:“为什要放过他?”
“你明明知道他很在乎你想法,还要摆脸色给他看,你这是在变相折磨他。”
蒋新柔知道自己说得够多,不应再说下去。
那天是放学,她照常抄近路,方霁也照常站在垃圾桶边两指间夹着烟。不同往常是他身边多个人,纪时昼那身黑白校服太显眼,有茂盛且翠绿杂草当背景,他们两个好像是独立到块不同景色。
蒋新柔甚至能看出方霁在极力避开他,纪时昼却不为所动,反倒是越贴越近,嘴上说着什,距离太远她听不清。
趁方霁愣住功夫,纪时昼夺走他手中烟。
蒋新柔步子慢下来,纪时昼掐烟动作很生疏,轻易就被方霁拿回去。
这回她清晰听到方霁讲话。
方霁很听纪时昼话。
准确来说,是有点过分听话。
至于是从什时候开始,蒋新柔回忆不起具体时间,却记得高下学期有好长阵子她能在别人口中听到两个人名字。
因为纪时昼总是不停、不停地跟方霁“套近乎”。
在传闻中被打之后整整三个月时间里,在极其有限能碰到方霁地点,纪时昼只要看到他就会跟他打招呼。
半晌没有得到回答,她抬起头,发现纪时昼目光跨过舞池望向另外端。
方霁正在和什人说着话,对方头黄毛,看不清面孔。
蒋新柔眨下眼,“那是谁?”
“也想问。”纪时昼转开脸,侧回身子,“你刚才说什?
少年声音压低,混着明显不耐烦,尾音却,bao露原本清脆。
方霁说:“你能不能滚远点?”
至少那时候方霁对纪时昼态度不是现在这样。
不是言听计从,不是盲目地崇拜与袒护。
这两个人关系发展到现在完全畸形。
蒋新柔听到过太多版本,传播最广次是他们帮当地很出名混混和人约架,纪时昼也像没事人似走过去跟方霁说话。
后来得知那帮混混之所以不动他,不止因为纪时昼爹和校长认识,还因为他们从陈响那里得知纪时昼母亲姓师,是华都师家人。具体怎个厉害法儿没概念,只知道是个家族企业,而在线城市家族企业肯定是他们惹不起。
于是偃旗息鼓,看见这人就当没看见。
至于含着金汤匙少爷为什会来个小破县城上学,没人知道,打听也没结果。
蒋新柔唯次亲眼见到,是在那条常走小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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