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霁去捡,想要遮掩,然而纪时昼眼睛都不眨下地,直接把手伸过去按住,那锋利刃下就把手心扎破,血涌出来,鲜红色。
方霁下傻眼。
“对不起、对不起……”他迅速松开那把刀去握纪时昼手,不停地道歉,好像流血人是自己,
他巴不得是自己,纪时昼是美术生,那双手是拿画笔手,鲜红色刺痛他眼睛,他又做错,每次他都没能做好。
“方霁,你拿这个打算做什?”
公车还没来,不知道要等多久,五月夜晚微微凉,时不时还有小风吹过,方霁有点冷,踩着平地跺跺脚。
公园里流浪狗被人下药毒死,没能活过这个冬天。
本来是想和纪时昼说说,又敏感于这个话题充满暗示性,被他咽回嘴巴里,只能不停啃咬下唇,血腥味直弥漫在口腔,提醒他今天定要做事。
身后背包忽然被人拽住,纪时昼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方霁茫然瞬,而后就是惊慌,脱口而出句“小昼”。
方霁走出去,走出这片和犁县没点相似地方,远处天空被分割成三份,淡蓝深蓝和微微泛起黄。
方霁在车站点等车。
他对纪时昼说谎。
鸡汤根本不是妈妈准备,是他自己特意起早熬出来。方母听说他要去纪时昼家,便语气不可思议地道:“方霁,你怎还和那种人混在起,他们会吃你!”
方霁想要解释,纪时昼和陈响、刘航他们不同,他不属于这里,今后也不会停留在这里。
纪时昼语气里没有惊讶。
“解释清楚,不然今晚你别想走。不会包扎,你得负责给包扎。”
纪时昼将手指按在他下唇,刺痛让他睁大充盈泪水眼睛。
方霁呼吸急促,大力喘息着,过好久,公车驶来又走,天空逐渐归笼成种颜
叫得那熟练,好像私下里叫过千百遍。
“你在家拿走什?”纪时昼问。
“没有,什都没拿。”方霁死死拽住背包,语气苍白地辩解,不明白纪时昼为什忽然这说。
他没有偷东西。
纪时昼却不听他,手劲非但没松,还更用力,脸上表情冷酷。两个人顺着斜坡打滚到草地里,纪时昼把扯过他背包,方霁扑上来要抢,争夺间有东西从里面掉出来。
更何况自己身上根本没有他能图谋到东西。
他刚想开口,方母就生气:“你忘以前跟你说过什?说要你少招惹那些人,不许给家里惹麻烦!”
方霁沉默,少有地顶嘴:“这个家里最大麻烦根本不在这儿。”
女人睁大眼睛,眼泪顺出眼眶,看上去又苍老几分。
方霁这次没有乖乖坐到床沿边,而是转身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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