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冲洗过后,方霁头发湿漉漉,和圆圆起端坐在沙发上。
纪时昼去冰箱找瓶酒,看到方霁欲言又止。
“不会闹肚子,你少操心。”纪时昼朝他说。
方霁把话咽回去,脑袋里思索该如何应付这种局面。小昼还是在生气,但好像并不是在生他打架气。
“她没找你说话吗?”纪时昼突兀开口。
方霁点点头,副理解模样。
纪时昼最见不得他什都能忍,又什都不懂样子,再度把手覆盖在他颈侧,“还有呢?”
方霁呜咽声,想想,满脑子都是刘航那些话,虽然大半都是错误,但有小部分无法否认。
“小昼,你喜欢这样吗?”
纪时昼微微愣住,很快抱住他,胸膛贴紧他背部,轻咬耳垂,“那你喜欢吗?”
玻璃印出掌心纹路,徐徐滑下,又被只手握紧按回原处。
雾气迅速蒸腾覆盖,人影变得模糊不清。
方霁喝点酒,只有点点,视线却摇晃不止,头顶灯光与花洒水柱齐落在身上,肩颈晒出境界分明线条,白地方更白,腰肢微微拱起又下沉,任由水珠滚落脊梁,顺着缝隙直往下流,连脚尖都绷直踮起。
晕眩停止后,纪时昼问他:“除此之外,你没有其他想和说?”
方霁晕乎乎,满心都是自己打架,落得身狼狈,纪时昼要他去洗澡。
方霁反应下这个“她”是谁。
“说。”他舔舔干燥嘴唇,身上有沐浴露清香,也残留着酸痛,“她说她高中时喜欢,还说你们没有交往过。”
纪时昼静两秒,
方霁几乎要站不住,只顾胡乱地点头,扭过身想要看清纪时昼表情,灯光却落他满眼,看不到纪时昼脸,眼底只有光辉闪耀。
方霁所谓喜欢是被强迫后结果。
纪时昼心里清楚,方霁听他话,绝不会忤逆他,哪怕是要他脱掉衣服,哪怕是做这种“不正常”事。
“方霁,你是不是装傻?”纪时昼拽住他头发,凑来吻下,眼底晦暗不明,力度更加发狠,“你今天和蒋新柔见面。”
方霁心脏骤然紧缩,刺目光在眼前乍现,缓好会儿,地面瓷砖才在眼前慢慢变清晰。
小昼没有错,小昼是来监督他。
看他是否把自己清洗干净。
迟迟得不到方霁回答,纪时昼抬起他下颌,接吻热度足以融化舌头。
方霁手指扒在玻璃上,指尖用力到泛白,半晌才有力气开口:“发很多消息给你。”声音不再是脆生生,夹杂着热度与情感,比那句“想你”还黏糊。
纪时昼露出意料之外神色,但还是解释,“在家不方便回。”师家人多疑,已经不止次向他身边人打听方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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