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方霁问。
纪时昼再度恢复沉默,最后给出解答:“没有为什,看他不爽很久。”
方霁点点头,“知道。”
纪时昼瞬间咧开嘴笑,这回是真笑,“你知道什?”
“你打你舅舅,因为看他不爽。”方霁又不确定,“不是吗?”
“不好你也抽。”
方霁无法否认,仍然坚持,“你不要抽。”
纪时昼没有反驳,转头盯住茶几上透明水杯,里面有半水,扭曲桌面上纹路又映入他眼底。
“方霁,你恨你继父吗?”
“恨不得他死。”
餐桌上只有动筷子轻微声响,没有人讲话,直到两个人各自洗漱完毕回到房间,纪时昼都没有对自己说出那番话加以解释。
晚上方霁没有睡踏实,起夜去卫生间发现纪时昼屋子门敞开着,床头灯也开着,里面没有人。
他走下楼,借着月色看到倚靠在沙发上少年。
纪时昼对他到来没有半点意外,沙发空出好大截,看样子就是给方霁坐。
方霁走过去,忽略掉那大半空余,非要挤到纪时昼旁边坐。
纪时昼点头又摇头,意识到这样和方霁说不通,“因为他想教育。”
由于各种各样原因,他们有很久没碰面,这次碰面还是这样结果。
方霁什都不懂,也不渴望在他这里得到理由、回答或随便其他什。
纪时昼忽然能够很轻松说出来,不再拐弯抹角说堆不真诚话,只为去惹怒谁,或者是保护自己。
“爸都没有说做错,他凭
纪时昼点点头,话说得模棱两可,“原本也恨他,但他应该更恨。”
“这是他第次来。”他近步说着,“是来这里之后第次,就为家里那点破事。”
方霁知道对方是在说纪国华。他之前有听陈响那帮人说起过,纪时昼父母离婚,纪时昼跟着母亲。父子俩或许好久没见过面,这样突如其来碰面连纪时昼都感到意外。
“前些天回老家,把师毅打。”纪时昼声音没有温度,向来如此,他与整个燥热犁县格格不入,他不属于这里,他迟早会走。
“是不是没和你说过,师毅是妈哥哥,舅舅,不过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妈是被领养。”纪时昼转过头看他,又重复遍,“把他给打。”
纪时昼看样子有点无语,但没阻止他。两个人都穿着短裤,两腿自然贴在块,热度倍增,没人率先移开。
“你带烟?”纪时昼忽然开口问。
方霁迟疑下,“没有。”说谎说得很明显,纪时昼没有拆穿他,“你是打定主意不教抽烟?”
他说话时嘴边带着笑意,眼底却没有笑。
“抽烟没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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