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意思是,他还年轻,跟老年人不同,好好吃药配合治疗,再保持良好情绪,不是没有可能治愈。”
裴知良并不抱什希望,他对阿尔兹海默症解比傅书濯只多不少,至今没有哪个国/家对这项疾病有所攻克,也从没听说谁能从糊涂变回清醒。
他眼里染上红丝,可张张嘴,什都说不出来。
裴知良已经是大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人,先是送走发妻,结果儿子又得上同样病。
傅书濯承诺道:“您放心,会尽最大努力照顾好炀炀,陪他治疗。”
外面原本还在八卦这是谁下属全都被这声巨响砰吓跳,你看看看看你面面相觑。
朱莉用口型问:“要不要去叫下裴总?”
“先等等吧……”男同事摇头,“感觉像家事。”
傅书濯起身给裴知良倒杯水,轻吐口气:“不是不愿意服软,他以为您这辈子都不愿意原谅他。”
这多年裴炀不是什都没做,逢年过节都会转钱回家里,有时候会买些补品,偷偷送到爸妈家门口,或者托人转交。
会比寻常人要高。
那时候裴知良就有不好预感……当初裴炀他外公也是这个病糊里糊涂去世。
可裴知良没想到这天来得这快。
大概半个月前,他来医院检查身体,就瞧见傅书濯跟裴炀起走进神经内科。
所以他最近才会每天来裴炀公司楼下徘徊,想观察下这两个人是谁出问题,可转悠个多星期,他谁都没见着。
裴知良不可置否,他抬头看向自己自己这个准女婿脸:“你最近休息得不好吧。”
傅书濯下意识说:“没有——”
裴知良摆
裴知良胳膊肘撑在腿上,低头蒙脸,大抵是情绪起伏太剧烈,肩膀都在微微颤抖。
“他是不是很严重,他刚刚……”裴知良尽力调整情绪,声音瞬间苍老很多,“刚刚都没认出。”
傅书濯把医生说话重复遍,当然斟酌挑拣过:“大致是这个情况。”
裴知良:“所以…连你也忘?”
傅书濯扯下嘴角:“是。”
“确诊后裴炀就居家休息,最近都没怎来公司,也居家办公陪他。”傅书濯多少有些紧张,“炀炀生病不单纯是病理问题,还有心理因素。”
“什意思?”
傅书濯尽可能委婉道:“首先是长期熬夜、工作,身体压力过大,造成定大脑损伤。其次,妈……”
傅书濯不知道这个称呼是否恰当,但都叫出口,他只能继续说:“妈去世那段时间,他整宿整宿地睡不着,心理上也出点问题——”
“他就那倔!”裴知良猛得拍桌子,胸口剧烈起伏,“生病都不肯跟们说声,服个软就这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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