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濯闭着眼睛都知道他回答:“那再睡会儿。”
下雨是真好睡,虽然空气很凉,但都与裴炀无关,被窝是暖,傅书濯也是暖。
到九点多他们才再次悠悠转醒,傅书濯睡衣扣子因睡觉被蹭开,他也不系,直接坦着腹肌下床,来到床尾拎出裴炀小腿。
他轻碰碰:“脚踝还疼吗?”
裴炀:“不疼。”
这晚他睡得挺安心,背后是傅书濯炙热体温,身前是绚烂月季与清风。
他在花香中入眠,亦在花香中醒来。
清晨雨小很多,淅淅沥沥,带着点点凉意。
裴炀不自觉地往后面缩缩,撞进熟悉怀抱中。今天傅书濯没有早起,没让他个人守着空荡荡被窝。
傅书濯蹭蹭他后脖颈,声音透着撩人微哑:“早,小猫。”
尽管裴炀现在状态不错,可如果…如果真治不好呢?
傅书濯现在就像个孤独守财奴,财宝是他们过去切经历。
总要有个人记得才行。回忆不正是因为有人念念不忘才显珍贵吗。
傅书濯手机里大多是照片和聊天记录,照片不用担心,手机坏还有账号在,可以同步,但聊天记录就没办法。
刚好裴炀手机里有,说不定除备忘录以外角落,也藏他不知道碎碎念。
紧。”
裴炀哦声:“那你手机还买吗?”
傅书濯:“不买,浪费钱。”
裴炀:“这不能叫浪费,手机时必需品,没有怎行,你别省这个——”
傅书濯直接打断施法:“省钱给你买个新,你旧手机给用,成不成?”
傅书濯把老中医绑木棍拆开,给
裴炀痒得直缩,想起第天来到这具身体醒来那个早晨,傅书濯也是这称呼他说早安。
“……早。”
傅书濯最近床上搂腰都不申请,裴炀感到腰间越渐收紧手臂,愣是没说出拒绝话。
“饿不饿?”
裴炀摇头。
脚踝被固定,理论上来说最好不要侧身睡觉。但裴炀想看着床头月季,就别扭地侧过上身,腿还伸得笔直。
傅书濯无奈,踢踢他小腿:“难受就架腿上,别扭着就行。”
老中医也说,腿能抬高就尽量抬高,不过裴炀扭伤不重,不影响。
傅书濯提醒道:“维生素片吃吗?”
裴炀拍脑袋:“哦,忘。”
两个身价上亿人,搁这讨论省钱买手机问题。
裴炀眨眨眼:“真?”
傅书濯觉得好笑得紧:“真,都联系秦楠衫让她把新手机寄过来。”
傅书濯惦记裴炀手机好久,里面装不少他们回忆。
如今傻猫记忆错乱,手机里照片、备忘录,甚至是朋友圈都对他来说意义不大,倒不如拿到自己身边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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