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事。”知道骗不到裴炀,傅书濯只能尽可能地斟酌用词,“她不小心摔跤……”
裴炀突然起身抱住他。
傅书濯愣,手臂抬在半空有点蒙。
“你别难过,会陪你。”裴炀认认真真地安慰他,“程婆婆走,们理应去看看她,你要面对这件事,不能逃避,不然别人也会说你太绝情,人走都不肯去看眼。”
“……”傅书濯没想到裴炀以为他是伤心才急着想要离开。
“对。”傅书濯收下盘子,“十点车票。”
裴炀看眼时间,现在八点,也就是说他们得出发去火车站,还要收拾东西。
裴炀:“得先去看看程婆婆吧——”
傅书濯动作略急:“不用,程实把婆婆送到大姨家去,让她放松下心情。”
他们没什东西好收拾,就衣服鞋子这些,裴炀慢腾腾地往行李箱里塞充电器,顿好久才说:“傅书濯,你不要骗。”
程婆婆也没清醒太久。她留下那张写得七歪八扭字条,就前往丈夫坟墓方向。
在少有清醒里,她应该想和丈夫死在起。
那条路还算宽阔,可程婆婆是个病人,同时也没有路灯,警方推测是走路时恍惚,不慎摔进臭水沟,脑袋下还有石头。
人是凌晨四点找到,这会儿尸体都带回家,程实打电话过来就是想和他们说声,毕竟昨晚帮忙找那久。
身边裴炀抬眸看他,为专心等待结果眼泪都止住,就是眼尾红红,看起来特别脆弱。
伤心自然有,可裴炀早上突然说想吃葱油拌面,说明昨晚大概率是梦到母亲才那难过,在这种时候又得知另位阿尔兹海默症患者离世,也是位长辈——
傅书濯:“没——”
“程婆婆是不是出事?”
就像傅书濯解裴炀眼,裴炀同样解傅书濯,真心怀疑什时候,对方每个微表情都会被捕捉。
傻猫这会儿倒是点都不傻,敏锐得很,他细数着种种不对劲:“明明你前两天还跟说,要在这里多玩几天;程婆婆消失晚上,现在要在医院要在家里,怎会这快送到别地方;而且新手机还在派送路上,十二点前肯定到不,过两天惊喜也用不着这赶时间——”
“你在骗,对不对?”裴炀口气说很多,最后紧紧地盯着傅书濯,等待他回答。
裴炀:“怎样?”
傅书濯脑子有点乱,他迟钝地放下手机,顿会儿才露出个笑容:“婆婆找到,没事。”
“……真?”
“嗯。”傅书濯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自然,“忘告诉你,订今天火车票,因为过两天要去个地方,有惊喜给你。”
裴炀愣:“今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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