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炀和傅书濯走在前面,裴知良和棋友老张在后面聊着什。
说来有意思是,老张都不知道裴炀和家里闹翻过,毕竟只是棋友,平日里裴知良另外两个子女也都不在家,所以裴知良只要不说,他就默认裴知良三个孩子都很忙,所以很少回来。
“结婚七年?”老张噢哟声,“你老大媳妇儿要丁克,老二说暂时不打算结婚,老三……那你这得什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啊?”
前面裴炀微微僵,傅书濯戳下他掌心,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声音说:“别紧张。”
裴知良看着前面两人背影,神色黯瞬,随后淡淡道:“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吧,没有孩子也好,还省点压力。”
“在这呢,在这!”
突如其来声音把裴炀下大跳,个大爷挥着扇子走进巷子,后面还跟着有些着急裴知良。
裴炀下子窜开,跟傅书濯拉开至少三米距离。
裴知良表情有点言难尽,忍半天说道:“家里也可以抱,非跑外面来?”
“不,不是……”裴炀语气都磕巴,臊得脸通红。
傅书濯:“不擦干净能见人?别人还以为把你怎呢。”
裴炀耳根烫得不行,只当听不见。
傅书濯捏捏他耳朵,缓会儿又轻声问:“以为出.轨那天…你有没有哭?”
裴炀别开视线,别扭半天才承认:“没哭,就眼睛有点红。”
当时理智被感性覆盖,裴炀整个人都慌。
“也是,他们生你也不大帮得上忙带孩子,你夫——”
“爸。”前面傅书濯突然转身,“家里是不是洗澡拖鞋不够?”
裴知
傅书濯倒是淡定:“您怎出来?”
裴知良:“看你们买个卤菜买半天没回来,就来看看,刚好碰见老张,就跟起来找。”
“……”裴炀低头看,自己两手空空,压根没去卤菜店。这看倒像是他和傅书濯醉翁之意不在酒,特地出来卿卿。
裴炀尴尬地打声招呼:“张叔。”
好在傅书濯及时化解尴尬,说先去买卤菜,不然没有。这家卤菜店是私人,非连锁,每天做菜量也都有限,般六七点就没得吃。
没有酒店消费报销记录,傅书濯也没跟他报备过行程,裴炀怎会想到他住在十年前出租房里?
傅书濯又心疼又想笑:“当初说要是出.轨就拿枕头捂死气势去哪儿?”
“你明明知道!”裴炀瞪着傅书濯,气势慢慢弱下去,声音也低,“……明明知道舍不得。”
傅书濯心软得塌糊涂,把裴炀搂在怀里揉好会儿。
他突然觉得,或许年幼时受那些苦楚,都是因为上天要把最好裴炀送到他身边,先苦才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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