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知道心脏配型缘故?”黎邃终于道。
“从来就没打算过要瞒你,”黎邃目光略显沉重,陆商皱皱眉,不与他对视,“李岩能去找你,也能去找别人,你留下来,随时会成为他们要挟把柄。”
李家毁,李岩恨他入骨,巴不得他心脏病突发死掉才好,
陆商却没什胃口,甚至闻到这股味道有点反胃,高烧不退这些天,他食欲基本已经被减缩到最低,就差没去打营养针。
黎邃把个打开盒子递给他,“买根钓竿,应该适合你,有时间起去试试吧?”
陆商仍是盯着他脸,半晌目光才落到盒子上,东西是好东西,他眼就看出来,这份礼物是花心思,“放着吧。”
黎邃没收手,目光里甚至带点恳求,陆商避开他眼睛,到底还是接,放在边。
晚饭吃得很沉闷,陆商只喝小碗清粥,连筷子都没碰。
?”袁叔问。
“袁叔,”陆商茫然道,“帮办件事吧。”
赶上春运车流,高速堵车,回到市区,天已经黑,袁叔怎都不放心,强烈建议他先去医院,陆商不知是发烧缘故,还是心里装着事,整个人都很不在状态,半晌才回句先回家。
这里不比海南,室外温度简直低得令人难以忍受,下车,刺骨寒风吹来,冻得人呼吸都需要勇气。他走进去,就见黎邃穿着单衣,坐在院子里削根竹子。
他顿顿,缓缓走过去,“在做什?”
“没胃口吗?你好像瘦。”黎邃问。
陆商精神不好,也懒得解释,直接道:“路上吃过。”
吃到末尾,陆商看黎邃眼,反复犹豫,还是开口:“给你办留学签证,全加州最好学校,袁叔会给你笔钱,应该足够支撑到你完全独立。”
黎邃动作滞,像是突然听不懂中文似,把这句话消化很久,声音在发颤,“你……是在赶走吗?你还是……不肯原谅吗?”
“不是这件事。”陆商想想,像是要说什,又觉得无法开口,干脆作罢不再说。
黎邃抬头,两人对视许久,淡淡笑,“做钓竿架。”
陆商目光在他脸上流连许久,努力想从中找出丝异常,“做钓竿架干什?”
“送你。”黎邃埋头继续削竹子,削会儿又停下来,放下手上刀,似乎措下辞,“上次是不对,喝多不清醒,向你道歉,你不要生气,好吗?”
“没有生气。”陆商被冷风吹得浑身发寒,转身去推门,“进屋吧,外面冷。”
黎邃在原地顿顿,跟在他身后进屋,客厅里暖和多,空气里有股食物香气,露姨知道他今天要回来,特意准备桌子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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