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朝梁子瑞
方向投去空洞视线，“之前你给
打过，能暂时恢复体力药还有吗？”
“你想干嘛？”梁子瑞立即警觉。
“你知道黎邃为什
下不
让Leon给做手术决心吗？”陆商眼里露出难过神色，“因为……他在考虑另
种办法，他……直到今天都没有放弃过要把心脏换给想法……那孩子……太傻……”
梁子瑞微微怔，显然也十分意外。
心脏移植成功率确高多，他们又是最佳配型，接受移植后，陆商幸运话可以活个十年二十年，比起这个九死生成功率，确可靠得多，可那是要拿黎邃命去换啊。梁子瑞做梦也没想到，黎邃直迟迟不肯采取Leon手术方案，竟然是在权衡这个。
抽到半，陆商悠悠转醒，似乎是辨认出他们说话声音，朝梁子瑞方向看眼。
梁子瑞瞥见，对黎邃道：“你下去帮把他用药记录拿上来，在档案室。”
黎邃也没多心，利索地开门出去。
等病房安静下来，梁子瑞在床边坐下，捉他手腕开始把脉，神情十分肃穆，要不是感觉到熟悉指法，陆商都差点忘记他家里是中医世家。
“你感觉怎样？”片刻后，梁子瑞沉着脸问他。
两件外套，把陆商整个裹住把抱起来，又让露姨去帮他开车门。
“要准备夜宵吗？”露姨怎都不放心。
“煮点清粥，用砂锅温着，麻烦。”说完，黎邃给陆商系好安全带，把车开出院子。
陆商大约是烧天，整个人不太清醒，有气无力地靠着。
黎邃又急又担心，边开车边不忘在等红灯时去牵他手，“能听见说话吗？”
“阿瑞，把药给，不能给他留机会，要赌这个10%。”
大冬天上下跑，
陆商如实答他：“……不太好。”
梁子瑞收回手，头疼地捏捏眉心。
“……还有多久？”陆商双眼放空，声音说是气若游丝也不为过。
“如果是古代，你现在已经可以去选棺材木，可你家小朋友拼命帮你争取个10%，你就不愿意赌次吗？”
陆商极淡地笑下，“愿意……可他不愿意。”
陆商拽着他手没答，车灯绿，黎邃不忍心抽出来，干脆握路。
好在梁医生已经回医院，黎邃带着陆商上来，他正在受他小叔训。
“又烧？”梁子瑞见到他如同见到救星，两步跟上来。
“低烧，心率过快，天滴水未进。”黎邃熟练地把陆商抱进病房里，脸上虽然焦急，但动作十分稳当，“早上出门时候还好好。”
梁子瑞用听诊器确认遍，微微皱起眉头，转身让护士拿针管来抽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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