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瑜说:“不然叫小葫芦啊?”
晏朝笑笑,没有说话,心里却不由得感慨万千。
他从前身边只有姥姥个亲人,如今也已经离他而去,国人传统观念里最为强调阖家
晏朝不知怎,心里就阵莫名奇妙地泛酸水,他努力地压抑住语气里幽怨,问:“他这亲你啊?”
周辰瑜得意道:“那是,从小就是抱大。”
小冰糖从出生到懂事这段时间,正是贺辰烽事业上最重要上升期,尽管贺辰烽是个很顾家好男人,但应接不暇工作安排也注定让他难以抽出很多时间来陪伴孩子。
那阵子周辰瑜刚好也闲着没事儿,他跟贺辰烽又如同亲兄弟,因此常带着小冰糖玩儿,来二去,孩子就离不开他。
晏朝不由得想,那时候周辰瑜,刚刚接手夏清园管理工作,平时要关照园子里两个十来岁少年,还要时不时地带孩子。
周辰瑜撇嘴道:“你现在怎回事儿啊?动不动就爆粗,这还当着孩子面儿呢。”
晏朝:“知道当着孩子面儿你还说这个?”
周辰瑜撅撅嘴,问小冰糖:“小晏哥哥凶不凶?”
小冰糖小心翼翼地看眼晏朝,又看眼周辰瑜,脸忐忑地轻轻点点头。
周辰瑜说:“看着没?都吓着孩子。”
换作如今自己,大概时都无法胜任这些繁杂又细致种种琐事,但那时候周辰瑜,不过堪堪二十出头。
小冰糖忽然开口,打断他思绪:“名字也是师父给起。”
晏朝问:“小冰糖?”
“他是早产儿,生前几天根本没什预兆,嫂子那天挺着大肚子来园子里转悠,”周辰瑜笑道,“当时外边儿有个卖冰糖葫芦在吆喝,嫂子说想吃,就去给她买,结果等走出去,那人已经不见。就穿条马路,跑到家网红店门口去排队,等排队买回来时候,园子里人跟说,嫂子已经送到医院去。”
晏朝不禁失笑:“所以就叫小冰糖?”
晏朝无奈地捏捏小冰糖脸:“又没凶你,你师父他是欠凶。”
小冰糖仰起小脸,委屈巴巴地看着晏朝:“师父不欠凶,师父最好。”
他本来就长得白白嫩嫩,眼睛又大,如今这副可怜小模样儿,看得人心疼得要命,晏朝不禁露出个无奈又宠溺笑意,妥协道:“好好好,你师父最好,不凶他,行吧?”
周辰瑜笑逐颜开地把小冰糖搂进自己怀里:“你可真是亲儿子哟。”
晏朝知道周辰瑜这种爱玩闹性子,最招小朋友喜欢,不过他没想到小冰糖不仅黏他,还这认真地维护他,两人在起时候那种浑然天成黏糊劲儿,看起来真是比亲父子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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