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们先写,”严灼拿起手里作业本回到座位上,“下午再去交。”
张小黎转过头看着严灼小声儿问句,“阿灼,那个好像是陆君知吧?”
严灼把语文书拿出来放到座子上,点点头,“是。”
“你俩认识?”,张小黎拿出个苹果放到严灼桌子上,“给你吃,家自己院子种,超级甜。”
“谢谢”,严灼笑笑,低头看着桌子上课本顿下,“认识。”
严灼回过神儿,低头对着唐晓勉强笑笑,“没事。”
陆君知突然嗤笑声。
严灼转过头看他,就见陆君知满脸不屑和嘲讽看着自己,瞥他眼以后提着东西经直走到林千瑾座位旁边。
“徐西立让给你拿过来,”陆君知把东西放到林千瑾桌子上,“你姐姐让他带回来。”
林千瑾淡淡看眼塑料袋里堆东西,“谢谢。”
严灼想过很多次自己向陆君知坦白时对方反应,也许惊讶,也许生气,也许会跳起来和他打架,但是他根本没有预料到会不期而遇,突兀而完全没有预兆。
整个教室人不再聊天都愣愣看着站在门口陆君知。
耳边陡然安静下来,就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时间都静止不动,严灼捏着手里作业本隔着几米距离和陆君知对视。
教室里光线很好,阳光照射下细小飞尘散落在空气里,晃晃悠悠落到地面上。
穿过散落在空气里阳光,严灼看到陆君知眼睛,漆黑而深邃,就像埋在地下暗河,暗藏汹涌。
张小黎觉有点儿好奇,想问问俩人是怎认识,又看严灼脸色不太好,犹豫会儿转过头背课文去。
萧域拿着语文课本站在讲台上,“首先检查下《滕王阁序》背诵情况,人段,点到谁谁来背诵。”
陆君知耙把头发,勾着嘴角笑笑,“不客气。”
说完话陆君知转身往外走。
他走得很慢,安静教室里很清晰听见他步步脚步声。
严灼看着他步步朝自己走过来,两个人距离渐渐缩短,陆君知脸上又恢复面无表情冷漠,就好像不认识自己样,就好像他们从未靠近过样,就好像过去那些时光都不存在样,陆君知看都没有看他眼,径直从前门离开。
他直看着陆君知离开教室,直到傍边同学和他说话才回过神。
对方和他穿着样中校服,白色衬衫黑色西裤,左手插在口袋里正站在教室门口。
没有人说话,气氛安静而诡异。
他觉得他和陆君知这几米距离里隔着不是空气,而是冰。
严灼捏捏手里作业本。
“严灼你怎?”唐晓坐在第排,她很清楚看见严灼整个人都僵,“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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