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知捏着手里的花瓣,艰难的咽了下口水,超过朋友的界线……那会是什么?
男……朋友么?
这个词几乎瞬间阻止了陆君知的思维,他完全不敢想下去,就像逃跑一样,急忙从房间里出来下了楼。
到楼下自己吃了早饭,陆君知接了个电话。
“这几天干嘛呢?”
如果说自己只是最近和严灼走得比较近,所以才会做了这么一个梦,毕竟说实话,严灼的确长得……有点太好看,这样的解释够不够合理?
就像上次他发神经冲着人家脖子咬了一口。
可问题是,自己总是怎么犯傻逼……真的正常?
虽然上次他咬了严灼,人家也没说什么,但是陆君知觉得,要是这次让严灼知道自己……他觉得就算严灼再温柔,家教再好,也会揍他一顿……
不,估计会拿把刀砍了自个儿……
满了从盆子里溢出来,陆君知才反应过来,急忙把水龙头关了。
张嫂在外面敲门,“小少爷,怎么大早上的洗衣服,放在那里等我洗,赶快下去吃饭吧!”
陆君知不开门,隔着门板冲张嫂喊,“没事,马上就洗完了,一会儿就下去!”
“这孩子!还害羞!非得自己洗!”张嫂乐了,“你小时候尿布还是我换的呢!”
“哎,您就别臊我了!”陆君知挤了点洗衣液到水里,“我马上就好!”
反正要是有个男的敢这么想自己,陆君知发誓他不把对方揍得哭爹喊娘他就不姓陆!
他虽然没有看清脸,但是梦里说话的声音和直觉都告诉他……对方的确是严灼。
陆君知低着头抠了抠阳台上放着的花盆,觉得自己的心一阵阵往下沉,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对待严灼好像太不一样了。比如说徐西立,自打陆君知记事开始,俩人就混在一起,几乎没有什么秘密,他知道徐西立所有丢人的事儿,徐西立也知道他心里过不去的坎,两个人就跟亲兄弟没差。
可是严灼不一样,陆君知揪了一下花盆里的花,看着手里的花瓣想,他和严灼没认识很久,而且生活环境很不一样,可是两个人却越走越近,他想起和严灼一起喝的那杯奶茶,想起严灼拉起他的手给他擦掉手上的水,想起严灼从背后揽着他的肩膀,很小声对他说:“不要对我这么好!”,想起严灼的拥抱,想起他笑着对自己说:“违法犯罪我也和你去。”……
这些事情几乎要超过朋友的界线。
看着洗完了晾在阳台的这条孤零零的内裤,陆君知抹了把脸。
操!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做那种梦!
如果梦到的是什么美女之类的就算了,毕竟哪个少年不做春梦,可问题就在于,他梦到的不是什么美女,甚至不是女孩子。
陆君知觉得就算在梦里梦到丑八怪都不会让自己这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