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很长时间
沉默，整个客厅安静到只剩下录音里轻微杂音。陆君知转头去看巨大落地窗，妈妈温柔带笑声音在耳边响起。
“——
们小知最乖
！”
他只觉得
阵尖锐疼痛从心底窜到四肢百骸，他死死咬着牙关生生忍着，时间就像被拉长无数倍，每秒钟都像在受刑。
可就是这样，他痛还是不及妈妈十分之。
录音里男人再次开口打破沉默。
然后他就按开关。
几秒钟杂音杂音之后，是个男人声音：“沈女士果然不是般女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本以为让陆聿出轨跟别女人有孩子，沈女士就能跟他恩断义绝，让他身败名裂以解心头之恨！看来是低估你和他感情，当真情比金坚。”
“你想做什
，直接说出来，不必拐弯抹角。”
陆君知眼睁睁地看着陆聿脸上血色退得干干净净，就连撑在桌子上手指都在颤抖。他咬着牙仰起头，缓缓闭上眼睛。
这是妈妈声音，清冷而平静。
家继承人能跟个男人纠缠不清？！过完年你就滚出去给念书！别以为没办法处理你们？随便个电话就能让他在学校待不下去！别说是中！只要想，没有哪个学校敢要他！”
“你别动他。”
陆聿已经冷静下来，他手指轻轻扣着桌面，“动他又怎样？有数不清法子能毁他这辈子！你要是不相信，尽管试！”
陆君知站在原地，再次重复，“说，你别动他！”
陆聿沉默地看着陆君知，过好会儿才开口。
“若是沈女士不放心，自然可以找信得过人盯着，但凡出尔反尔把事情抖出来，凭着沈家背景，想让生不如死不是轻而易举？可沈女士要是不答应，不小心把这些事说漏嘴……陆
“事到如今，也不兜圈子，送到您手上资料想必您已经看过。”
“看过。”
“走私，洗钱，内幕交易，勾结z.府*员，行贿……这里边随便哪项，拿到证据足够陆聿下半辈子把牢底坐穿！他陆聿为你当真不择手段，什挨枪字儿事儿都敢干！从个街头混混步步创立陆氏集团……二位果然情真意切！”
“说你要什！”
“要你站在陆聿面前——从十六楼跳下去！”
“——要是偏不呢？”
陆君知突然脚踹开挡在前面凳子，刺耳摩擦声在客厅里响起，他大步走到电视旁边用力拉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只黑色录音笔。
他拿着这支笔站在他爸面前时候，绝望地想，他终于还是走到这步。
陆聿眯眯眼睛，“你想做什？”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是你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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