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啊!”封珩愣下,“哎,他都没跟你说你俩咋回来?”
陆君知只觉得心里阵闷闷地疼,这段时间他从来没问过严灼他们当时是怎回来,就是怕严灼再想起当时事儿难受。
严灼也从来没说过,那大雪,荒郊野外,他是怎把自己送到医院,他背着自己在天寒地冻,bao雪里往前走时候在想什,会不会感到绝望,自己满身是血昏迷时候,他又是怎秒秒熬过来……
可这些他句都没有告诉过自己,句都没有。
他们两个小心翼翼地不再提起这件事,就好像这样可以让对方少难过些,少受点伤。
陆君知挑挑眉,“这就叫缘分呐!您说是不是这会儿事儿?”
陆君知有点想笑,觉得对面这哥们儿挺逗,他冲着封珩伸出左手,“谢谢,哥们儿,真,别不多说,叫陆君知,以后有什用得着地儿,尽管开口。”
“客气什,都是小事儿,叫封珩就成。”封珩刚抬起右手,就瞅见陆君知伸出来是左手,他又换左手和对方握握,指着陆君知缠着绷带右胳膊,“你这胳膊现在咋样啊?没大问题吧?”
陆君知收回手动作停下,冲着封珩笑笑,“没大事儿,养几天就好。”
“那确,伤筋动骨百天,且得养着……”封珩皱眉看着陆君知胳膊,“不过你……怎弄成这样?就算碰着打劫也不至于啊!这手法也忒下作!”
除最开始失控外,严灼和以前模样,仍旧平静理智,让人觉得安心,可他知道,严灼心里有道伤。
自己这条胳膊有可能被医生治好,可严灼心里伤,医生治不好。
“你没事吧?”封珩瞅着陆君知脸色不对,伸手在
陆君知耙把头发,“以前结过仇,当时没注意就着道。”
“那你这是碰着神经病吧,真能下得去手!”封珩叹口气,“你都没瞅见你当时那样儿,那会儿雪下得跟从天上直接扔下来似,你男朋友背着你从,bao雪里走出来,到跟前都还没说话,就瞧着你整条胳膊上全是血,就那样还不算,血还正滴滴答答地顺着你手指头往地上掉……”
“……没这夸张吧……”陆君知都有点乐,“当时好像直接晕过去,没印象……”
“兄弟,可真没夸张。”封珩啧声,“你是没瞅见,正前头开着车往医院奔呢,结果回头吓跳,那会儿你早昏迷,你男朋友就抱着你坐在那瞅着窗户外头,脸上点表情都没有,眼泪直刷刷地往下掉,那眼神……看都心疼……”
“你说什?!”陆君知突然打断对方,皱着眉,“你说他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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