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物神态都是模糊,其中蕴含惜别不舍,和征服更广阔未来雄心跃然纸上,他个外行都能看出画者功力。
他记忆里似乎有张画是相同场景,只不过时间是清晨,邮轮迎着朝阳进港……他想起来!看到那幅画是在霍闻泽公司办公室里。
他没去过几次,但因为这幅画就在办公桌后面,而且和整体风格其实不太搭,所以给他留下印象。
“这幅,是不是还有张在早晨?”他向霍以辞求证。
霍以辞眸光动:“你看过画展吗?”
奚迟蹲下来揉揉她软软肚皮,布偶猫奶声奶气地撒娇。
霍以辞笑道:“她记得你。”
“原来你叫奶糖。”奚迟挠挠猫下巴,挠布偶眯起蓝宝石样眼睛,耳朵贴着他手蹭着。
霍以辞静静看着这幅画面,奚迟逗猫时眉心舒展开来,总是紧抿双唇也弯起个好看弧度,眼里闪过柔软让人移不开目光。
转眼奶糖已经舒服得睡着,霍以辞把猫捞起来,抱到旁边猫窝里。
霍以辞看见这场景,抿唇笑笑,悄悄问奚迟:“还有半个多小时开始,你想不想到楼上看看猫?”
“好啊。”
奚迟跟他上二楼,装修比楼花店简洁很多,客厅整个作为画室,中间支着画架上油彩还没完全干,旁边摆着颜料盒和刷子,空气中飘着股松节油味道,让人仿佛置身于松林中。
“需要开窗通风?”霍以辞问。
“不用,”奚迟摇头,“挺好闻。”
奚迟感觉没法解释,只能表情略微僵硬地盯着画,不置可否。
霍以辞眼睛弯,告诉他:“真很惊喜,那幅画在展出时被人拍下买走。”
“你知道买者是谁吗?”奚迟问。
“不知道,听代理人说似乎是他助理来买走,直接出个高价,全程都很干脆。”
奚迟在心中暗暗地想,自己出价买自己画,也就霍闻泽能干得出来。
奚迟也跟着站起身,活动下已经蹲到发麻腿,忽然,他目光停在不远处墙上,上面挂满装裱起来油画。
其中有幅吸引他注意。
“能去看看吗?”他指着画问道。
“当然。”
奚迟走过去,那张画描绘似乎是19世纪个港口夜景,巨大游轮驶离,岸上灯火纷繁,人头攒动,人们挥着手和甲板上亲友爱人告别。
“你不讨厌就好。”
“喵~”
突然声软乎乎猫叫,团奶白色毛绒球从屋里猫爬架跳下来。
“奶糖,过来看谁来。”霍以辞叫道。
布偶猫到奚迟面前,迈着轻盈步子绕着他走圈,靠近他嗅嗅,然后直接蹭着奚迟腿,在他脚边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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