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琴终于把
碗水彻底端平
，偷偷跟何俊良说：“还好他只有七个人格啊。”
时间逐渐滑向十二点，窗外
雪越来越大，恬恬闹着堆雪人，爸妈只好带她下楼。
温暖房间里留下他们两个，人格之间又起新争执——谁陪奚迟起跨过零点。
奚迟眼看着人格迅速地切换，抽签等等方法都被否定，最后他们让他自己选要谁留下来。
他整个人僵住，觉得怎
选都是错，好在他亲妹妹及时出手解救，打电话让他看楼下雪人。
他不动声色地加码：“包括他参加军训，第次穿西装演讲，被拉去文化节表演……”
奚迟在桌子下轻轻踢他下，明明全是偷拍，说得这理直气壮，还做交易。
方琴倒是爽快地笑道：“成交！
再送你张他幼儿园表演，点小红点。”
片其乐融融氛围，奚迟觉得自己被卖得彻彻底底。
霍忱帮忙把几摞相册搬回柜子里，方琴扫眼不远处奚迟，开口跟他说：“你这孩子，之前也受不苦。”
高兴得何俊良又喝三杯酒。
方琴忍不住笑：“完，找到知己。”
找个空档，赶紧把红包塞给霍知：“来，知知，喝点酒，让你何叔叔个人喝去。”
吃完饭，进入所有男朋友第次来家里做客必备项目，看老照片。
恬恬第个抢着卖哥哥，把奚迟小时候相册都翻出来，包括在床上爬、哭鼻子、把雪糕吃得满脸都是……
奚迟走到窗边向下看，片白茫茫雪地，立着五个圆滚滚雪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他回头想让对方也看看，却猝不及防地被堵住唇。
秒针剩下最后圈，奚迟睫毛颤颤，看见近在咫尺那双眸子里，光芒突然转，没过几秒，眼神又变。
他索性闭上眼睛，勾住对方
霍忱指尖顿，转身看着。
“过去都过去，”温和地笑笑，把红包放在霍忱手里，“以后你们好好过。”
等到六岁霍闻泽出来，自然也拿到红包，只不过算是压岁钱。
小朋友开心地马上把红包给奚迟，让他帮自己保管。
奚迟看着手上堆积如山红包，忍不住想笑。
霍忱低头张张看着，眼底漾满笑意，而奚迟把视线偏过去，耳朵泛红。
越长大他照片就越少，个是因为他不愿意拍，个是因为他母亲也日渐繁忙。
到大学时就没有，方琴藏好眼中愧疚和失落，笑道：“就是这些啦。”
霍忱视线定在他六岁张照片上，上面他笑得格外灿烂，双眼睛弯起来，亮得像星星。
“阿姨，可以把这张照片送给？”霍忱开口问道，“有迟迟大学照片，可以都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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