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不忍。
刻钟前。他正在药房看半蝶教众人忙乱,顺便跟何凉凉吵架。
夜宇珹忽地从天而降,张开黑缎衣摆宛如夺命修罗,吩咐他弄碗药汤过来。
“什药?”安爻接到命令后头雾水,明明眼下什方子都未配成。于是他凭着机灵脑袋,又问:“给仙尊吗?可半蝶教之毒尚未有解。”
夜宇珹却道:“跟毒无关,随便弄就行。”
季澜闻言,忍不住又吃惊。
喔哇喔哇。
真跩。
外头拍门声蓦地响起。夜宇珹靠在桃花大椅上,懒声说句进来。
安爻端着只瓷碗走进,放于桌面,敬声道:“宫主,仙尊药已熬好。”
季澜心底连忙呼口气,倏地想起对方与两个属下皆无中毒,可夜焰宫这回却帮着查解毒药引。
着实稀奇。
于是他旁侧敲击道:“安爻与安赐……现在应该都待在药房吧?”
感觉这言词修饰得特别好!将话中意图尽数隐藏。完美。
殊不知眼前魔头瞬间看破他想法,道:“本座等等就让他们撤回,撒手不管。”
。”
夜宇珹忽地说道:“你剑倒是挺轻。”
语气特别特别随意。
季澜眼睫抖。
为何突然提起剑!?
反正房里那人也不知道。
于是安爻立刻意会,也真随便拿把药材,顺带放些解酒草,同去膳房煮。
…
小院中。
季澜仰头口喝尽。
季澜往着那碗乌漆麻黑汤,疑惑道:“药?可毒药方子不是还未研究出吗?”
夜宇珹:“是在夜焰宫里中毒,第二碗解药。”
季澜这才忆起自己身中两毒之事。说也奇怪,他自身居然没什感觉。在雪髯城中中毒好歹有些毒相,可前几天夜宇珹给他下毒却是点症状都无。不过既然打着解药名号,他仍是乖乖端起碗。
安爻在旁静静看着。心道,宫主唬弄人还挺有套。得学。
他与安赐皆知晓,季澜在宫里喝压根不是毒药,可没想到对方撞脑后居然如此容易上当。
季澜:“……”
呜。错。
是没在该沉默时候沉默。要不继续讲配剑事吧。
椅上那人随即又勾起弧度,说道:“总归是夜焰宫带来人,要出事也只能在夜焰宫手上,旁人碰不着。”
眼前白袍身影便是其。
莫非您还记得晚膳时愉快聊天内容。
长凳被批裂数半模样瞬间又闪过脑海,季澜维持着冷静,道:“嗯,是比这扇子轻点。”
反正胡扯。总归他没拿过。
那半蝶铁扇光是用看便沉重无比,而他记得原主剑是什玄铁还白银做,使用起来特别轻巧。
只见夜宇珹神色慵懒肆意,貌似方才只是随口提,没放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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