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周莺莺转身关上门,细碎哭泣声还在继续。
“那为什哭?”秋实跑过去垫起脚,用手拼命帮她擦眼泪。
“人有笑时候,就会有哭时候。”周莺莺轻抚儿子头,“果子长大就明白。”
秋实不知道自己什时候才能理解妈妈眼泪,他只知道从那天起,周莺莺就变得愈发沉默起来。有时候事情做到半就怔怔地愣在那里,半天都回不过神来。还有次,她主动提起少年宫事情,还问秋实是不是想去参加合唱队。
周莺莺这些反常举动让秋实心里很不踏实。他本想和徐明海说说自己烦恼,但由于距离期末考试还有不到两个月,徐明海天天被爹妈老师折磨得副命不久矣样子,秋实便不敢拿这些个莫须有事情来打扰他。
没有顺对方意思去当兵,反到闹着要去黑龙江插队。他央求周莺莺跟他去,周莺莺便不顾众人反对,愣是放弃城里现成就业机会和杨卫安起奔赴山高水远东北。
可去还不到年时间,杨卫安就撑不住。田间地头苦日子把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大院子弟彻底打回原型,他靠父辈关系逃命似回城。而在当时那种历史背景下,周莺莺可以打申请起来,却不可能自作主张走。于是,她便被留孤身在屯子里。杨卫安走时候说好回去就帮她办手续,可日复日,三年过去,什都没等来。
最后,周莺莺心彻底灰败成张风中飘动纸钱,家乡成遥不可及远方。她认命,嫁人,过几年就有秋实。
随着时间推移,返城政策上越来越宽松。周莺莺男人因为捅人,被判刑。在进去前他终于良心发现同意跟周莺莺办离婚手续,放她条回家路。
半生归来,昔日灵动美丽少女成8岁男孩母亲。然后,在同样个寻常傍晚,她又看到当年让她怦然心动,爱过恨过并且已经遗忘人。
唯让人欣慰是,班里“大王二王”彻底消停,眼睛都不敢和秋实对视,每天都安静乖巧得如同鹌鹑样。
这天放学后,秋实和徐明海刚从学校
昏黄路灯把俩人影子扯得无比常,像是在缅怀那段鲜血淋漓青春岁月。
杨卫安狠狠地抽自己几个耳光,带着哭腔说:“个大男人,护不自己女人,不痛苦吗?可真没办法。莺莺,当年给爸跪宿,怎磕头他都不帮,点办法都没有……再后来,想都不敢去想,做生意都绕开东北……”
真是造化弄人。
门开,周莺莺终于走进来。秋实刚想说话,便被妈妈扑簌簌涌出来眼泪吓到。
“妈,那个叔叔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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