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海觉得自己听得无比认真,可愣是没听出个子丑寅卯来。他于是直接绕过那些令人心惊肉跳医学名词,哆嗦着嘴唇问:“你就告诉,果子最坏情况会怎样?”
“意识无法恢复。就算醒过来也可能留下肢体偏瘫、失明失语、记忆力减退等等后遗症。”刚才医生说
华嘉辉不答话,只面无表情地瞪着对方。前者十几岁就在澳门街头讨生活,眼神狠下来能杀人。
徐明海见对方没反应,便要冲进去。
“ICU不可以随便闯。”华嘉辉毫不客气地将人推个趔趄。
阿峰他们完全状况外,不懂为什老大同意带人来现在又要上演全武行,于是赶快过来帮忙抓住徐明海。
但这完全是多此举,因为对方整个人连魂儿都是软,毫无招架之力。
阿锋给华嘉辉打去电话,忍着剧痛,描述下身边这个马上就要将自己胳膊捏碎男人。
对面沉默会儿,同意他把人带来。
“走,”阿锋收线,“立刻出发去山顶医院。”
走!徐明海想,快走!可大脑信号却怎都传不到两条腿上。
“先生你行不行啊?”
徐明海白着张脸,被团团围住,只好退而求其次:“好,不进去。可当年在河北,你嘉辉哥被十几个人砍,救你人里有。现在,你告诉果子到底怎样,当是还命给,行吗?”
阿峰他们听,集体看向华嘉辉。哇,老大居然这落魄过?现在还对着救命恩人动手,好像不大义气吧。
华嘉辉没想到徐明海上来就把这陈年旧账翻得稳狠准,无奈支走几个小,然后强压着火儿跟对方说:“他皮外伤都处理好,只是……”
真是怕什来什,徐明海恨极“只是”俩字儿。通常这种转折词后面跟着东西才是重点,导致前面所有铺垫立刻失去意义。
“阿秋脑部受到撞击,直在昏迷。”华嘉辉说,“刚刚做过头颅CT,医生说是外伤性颅内散状出血,要住院观察。”
阿锋无奈又叫两个兄弟,仨人又拉又拽,起把米八几徐明海往门口拖。周围客人倒是见怪不怪,以为只是个连玩几夜输到扑街赌鬼而已。
从金沙到仁伯爵综合医院不到10公里,途经西湾大桥、澳门塔、何鸿燊博士大马路。而徐明海却始终觉得像是坐在飞机上,巨大轰鸣声响彻耳边。
最后,在弥漫着浓浓消毒水味重症病房门口,他见到传说中嘉辉哥。
“说阿秋怎好端端会出事,原来是你这个衰仔突然跑来澳门。”对方句好话没有,沉着脸讥诮说,“徐明海,讲真,你是不是命中带煞?”
可这样不友善冷嘲热讽压根儿没被徐明海接受到,他愣愣问:“果子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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