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慎却抓住他话里漏洞,“那先生意思是,等长大就可以逛青楼?”
沈青琢:“也不是……”
“说是为查案,可那些女子简直快要生生扑上来。”萧慎垮着张小脸,“先生怎能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倒也没那夸张。”沈青琢重新落座,关心道,“你呢,没被醉香坊姑娘们吓到吧?”
萧慎摇摇头,又问道:“那先生查到什?”
“就……”萧慎慢吞吞地从怀里掏出块锦衣卫腰牌,“是先生之前那块腰牌……”
沈青琢:“……”
他开始拿是北镇抚使腰牌,后又升为锦衣卫指挥同知,光熹帝特赐他块定制金腰牌,之前锦衣卫腰牌便放置。不曾想,他小徒弟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它摸出去。
“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沈青琢气笑,起身训斥道,“你胆子真不小啊小七,竟敢拿着锦衣卫腰牌大摇大摆地出宫,你可知若被拦下,会有什后果?”
“没想那多。”少年倔强地仰起脸,“只是想保护先生。”
猝不及防被那双勾魂夺魄桃花眼盯住,萧慎心跳不受控制地慢半拍,大脑霎时片空白,“……”
“嗯?”沈青琢用合拢玉扇挑起少年下颌,“是谁告诉你这个地方,又是谁带你进来?”
萧慎堪堪回过神来,脸理直气壮地回道:“偷偷跟着先生来。”
“你说什?”沈青琢忍不住蹙眉,“你偷偷跟着来?”
“是啊。”勇敢直面先生审视,少年语气点也不虚,“先生说要查案,怕先生有危险,所以就跟过来。”
沈青琢叹气:“别提,方才正准备引那位璎珞姑娘露面,就被你跳出来打断。”
“璎珞姑娘?”萧慎以指腹摩.挲着
沈青琢没好气道:“你没看见孔尚跟着呢,要你操什心?”
“先生现在做什事,都不告诉。”少年灼灼目光忽然黯淡下去,“明明……明明以前不是这样……”
沈青琢心头紧,下意识解释道:“先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
“只是什?”萧慎抬眼,眼眶红红地追问道。
“只是这地方确实不适合你来。”沈青琢无奈道,“你还小呢,这醉香坊姑娘,可比太后送给你宫女可怕多。”
沈青琢:“……”
“谁知跟到半路,却不小心跟丢。”萧慎似是有些懊恼,“结果打听,附近叫什香坊,就只有这间青楼!”
沈青琢收回扇子,问道:“宫里戒严,进出都要通过层层关卡,你是怎混出来?”
萧慎无辜地眨眨眼睫,“有吗?拿着先生腰牌,就出来呀。”
沈青琢诧异道:“什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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