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谢非
边想边说，“家里就只有
和姥姥，妈有时候回来有时候不回来，问爸去哪
，妈就说在特别远
地
许野把衣服放到旁，继续修盒子。
“哎，这都什
事。”谢非叹气，“你爸怎这样啊？
许野拿着锤子叮叮当当地敲：“他以前也这样，什活都不干，就会抢家里钱。”
谢非托着下巴：“都没见过爸。”
“你爸和你妈不是在市里吗？”
“哎，刚才大良多厉害啊。”谢非逗他，“直接就扑上去，都没反应过来，吓跳。”
“恩。”许野摸摸大良后脑勺，“们大良现在可聪明。”
大良低着头翻书，也不理他俩。
“你衣服都破。”谢非指着许野领口，“开线。”
许野抬手把短袖脱下来，黑色衣服上全是土，大概是刚才打架时候被许刚拽，领口缝针线都开。
许野抹把脸上得汗，把斧子扔到边，也跟着安慰许奶奶：“没事，奶奶别哭。”
安慰完奶奶，谢非跟着许野进屋。
铁皮盒子被许刚撬锁，螺丝都掉。许野蹲在地上修盒子，谢非跟着蹲在旁边，大良拿着本画册坐在边。
半晌，谢非道：“许野，你都流血。”
“没事。”许野抹嘴角血，抬头看眼谢非，“刚才是不是吓着？”
谢非妈妈是水云湾唯外出打工人，至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据说是谢非妈妈出去打工，在市里碰到谢非他爸，俩人就结婚，然后生谢非，但是都要上班没法带小孩，就交给姥姥养，只有寒暑假时候，谢非姥姥才带着谢非到市里去找他爸妈。
所以谢非家比他家有钱，至少谢非读书学费，不用靠放羊来攒。
谢非点头：“是在市里，可是就只见过妈，没见过爸啊。”
许野扭头看他：“你放假去市里，你爸都不在家？”
“衣服小。”谢非说。
确实小，这几年他长得快，很多衣服都不能穿，这件其实也不能穿，但是他还直穿着，袖口磨得起毛，因为洗过太多次，都有些泛白。
许野摸摸黑色短袖得领口：“以后不穿。”
这是程玦送给他衣服，已经穿不，只能好好收起来。
原来程玦已经离开这久，久到他长大，程玦都还没有回来。
“也没有……”谢非挠挠脑袋，“……你刚才不会真想砍你爸吧？”
许野没回答，而是问道：“你觉得呢？”
谢非想想：“觉得应该不会。”
“嗯。”许野低着头拿锤子敲铁皮，“没想把他怎样，就吓唬吓唬他，省得他没完没。”
“打他。”大良坐在旁边，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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