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
出门，许野转身进客厅推开和外面天台连着
门。
天空压得很低，阴沉沉，没什
风，又闷又热，蝉鸣声阵接着阵。
许野趴在天台边，看着底下碎石路。
没会儿程玦就从楼里出来
，左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右手闲闲地拿着把雨伞。
许野胳膊
“下课能赶回来。”许野说。
“不用。”程玦冲外面扬扬下巴，“会儿要下雨，骑车不安全，你就待在学校。”
“程玦。”许野开口，“你能答应
件事吗？”
“什事？”
许野抿抿嘴：“你去哪里可以告诉吗？”
程玦有些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道：“那他估计午饭都不用吃。”
许野笑着点头，额前湿发跟着动：“那正好，给他省钱。”
每年到这个时节市里就开始下雨，连绵不断阴雨天像是没有尽头。
许野和程玦早饭吃没几口，天气又突然转阴。
“是不是又要下雨？”许野看眼窗外，“会儿出去记得带伞。”
蓬勃生命力。
程玦突然觉得小时候许野只是棵小树苗，因为没人照料，只能瘦瘦小小在贫瘠土里维持生存，而现在许野像是正在蓬勃生长小树，晴天能沐浴阳光，雨天也能吸收水露，自由而充满生机。
“刚起。”程玦打量他，“早上经常跑步？”
他刚睡醒，眼尾泛着点红，声音还带着刚起床点沙哑和慵懒。
“在学校经常跑，习惯。”许野视线从程玦单薄眼皮上移开，落在对方苍白脸上，“你先吃饭，去冲个澡。”
程玦看着他，没说话。
“怕找不到你。”许野说。
过会儿，程玦开口：“出远门就告诉你声，不会让你找不着。”
许野立刻点头，眼睛里隐约有笑意：“恩。”
程玦拿起伞：“走。”
程玦看着外面阴沉沉天空：“好。”
吃完早饭，程玦在玄关换鞋准备出门。
“晚上想吃什，顺便买回来。”许野走过来，拉开储物柜拿出雨伞。
两个人距离有些近，程玦转身便看见许野侧脸，少年皮肤白皙，轮廓消瘦，刚洗过澡沐浴露味道淡淡漂浮在呼吸间。
“你下午不是有课？”程玦往后退步，接过许野递过来雨伞，“好好上课，晚饭自己解决就行。”
“恩。”程玦应声。
许野很快洗完澡，他擦着头发出来，看到程玦在餐桌前似乎在发呆。
“怎？”许野顶着脑袋湿漉漉头发坐在对面，眨眨眼睛，“不喜欢吗？”
“没有。”程玦回神，“怎做这多？”
“不多。”许野道，“你喜欢什就吃什，剩下带学校给谢非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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