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话音刚落，边上两桌人就吵起来。
个挺壮
男生啤酒瓶砸到桌子上：“你他妈再说遍！”
玻璃碴子溅得到处是，周围圈儿人往后挪
挪腾开地方，手里拿着烤串边吃遍看，兴致勃勃，什
都没耽误。
小饭馆老板听见声音，从门口探出脑袋看眼，又回去继续干活。
“滚你妈！”另外桌俩男撸起袖子就往上冲
谢非也道：“对啊，程哥，有空回去转转，空气比这儿好多，这都什啊，到处股子碳素味儿。”
“这长时间还没闻惯？”程玦回神，将烟头掐灭，笑笑：“都来两年。”
谢非撇嘴，吸吸鼻子：“没闻惯。”
许野接个电话，是俱乐部那边，问他下周训练排表收到没。
谢非等许野挂电话，问道：“野哥，你什时候去新开会所那边啊，定吗？”
病快死人直接烧。”
“哦。”谢非道，“有次好像是让外面来记者给报道出去，反正这个事情闹得挺大，当时来好几拨人，闹好长时间，再之后就没人敢这弄。”
当时他和许野在县城念书，大概知道些也是回家时候听人说。
程玦还是不可避免想到那个少年，想起那双空洞漆黑眼睛。
“还有人吸d吗？”程玦问。
“基本定。”许野点头，“最近就过去。”
“你去会所也挺好，咱俩学都是机械，整个市里就没什好点单位能跟这个专业沾边，考虑考虑别路也不错。”谢非啧声，“除非毕业去省城，要不然想找专业对口基本没戏。”
“去省城也可以。”程玦倒是觉得还是做专业对口工作好些，“还有很久才毕业，有空可以去看看。”
“到时候看情况。”许野说。
“省城也没什好，人太多，总堵车。”谢非灌口啤酒，“
觉得市里也还行吧，就是空气差点，别都还挺好，乱是乱点，现在也习惯。”
“有，但是少很多。”许野道，“这几年管控很严格，这些东西价格涨不少，说实话很多人买是买不起，就偷偷种点，被查出来就给拔，没查出来就自己抽点。”
附近霓虹灯不停地闪烁，小店外面还放电视，液晶大屏幕上正是足球比赛。
坐在外面喝啤酒年轻男孩们举着杯子高声欢呼，为获胜球队欢呼喝彩。
程玦瞬间有些错乱，他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那个闭塞小山村，甚至有些分不清现在切是现实还是梦境。
“程玦？”许野侧身按住他肩膀，少年掌心温热有力，透过薄薄T恤传到他皮肤上，“过这多年，情况好不少，有空你回去看看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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