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铎心里突然有些酸涩，他别开眼：“不是他不想回去，是他回不去
。”
许野点点头：“所以后来
就想，没关系，去找他也是
样
。”
杨铎没说话。
“这八年，从水云湾路走到这里，能找地方全都找，记得他说他毕业回国肯定会回来做医生，把省城所有医院都找遍，还是没找到。”
许野点点头，声音很平淡：“你没听错，就是你想那个意思。”
杨铎惊愕不知道说什
好，只瞪大眼睛看着对面少年。
许野随意靠在路灯杆上，微微偏头，杨铎在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少年凌厉下颌线。
他像是在回忆般开口：“铎哥，和程玦很久前就认识，那会才十岁，又瘦又小，浑身脏兮兮，除放羊什都不懂，不怎认识字，也没出过水云湾，根本不知道还有外面世界，可有天，遇到程玦……”
“他就像是突然出现在眼前样，从来没见长得那好看人，不由自主就跟着他回家，巧是他爷爷和家是邻居，于是每天都去找他玩，摘枣也送他，做米线也送他，从来没见过有人笑起来那好看，也从来不知道有人懂那多东西……”
让他来不及再思考这个问题，当场目瞪口呆。
“那他是在白日做梦。”站在路灯下少年冷冷开口，“程玦是。”
“啊？”杨铎惊得愣在原地，手里烟下子掉到地上。
许野垂眸看眼地上猩红得烟头，淡定问道：“铎哥，还抽吗？”
“不抽。”杨铎愣愣回答。
“总缠着他，他也不烦，教读书认字，给讲道理，告诉要好好念书，带去镇上吃棉花糖，给过生日，爸抢家里给奶奶治病钱，他把钱抢回来还把爸吓跑，那会害怕就直哭，他抱着安慰……”
杨铎出神得听着许野讲诉那些关于他和程玦回忆，这些他所不知道过去听起来琐碎而温馨，仿佛是安稳岁月里时光碎片，让人不禁感到温暖。
“是他告诉，越难人生往往越精彩，也是他告诉，定要到外面世界去看看。”许野垂眸笑下，这个笑容有些心酸，“然后他就消失，再也没回来。”
杨铎听到这里才终于想起来：“他出事。”
许野“恩”声：“但是那时候不知道，他走时候说会回来看，就直等直等，觉得他说回来就定会回来，可后来还是没等到。”
于是许野便抬脚将烟头踩灭。
杨铎这才回神，他震惊看着眼前许野：“你刚才说什？”
他没听错吧？
刚才许野说，程玦是他？
这是什意思，什叫程玦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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