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醒过来，
什
都答应你。”
“再看
眼好不好？”
华贵
冠冕被扯下，顾凌霄散着头发，眼里尽是猩红血丝。
从前他这样说时候，迟宁会拿眼瞪他，可现在迟宁毫无反应，温度在点点从这具身体中散逸。
为什，偏偏是顾凌霄最对不住人，挡在
他身前。1
十几年仿佛眨眼瞬。
那个拉着他衣袍小孩长成少年，又加冠，现在，顾凌霄与正道对立，是强大无匹魔尊。
他陪顾凌霄许久，少年意气也走，腥风血雨也走，万人唾弃邪魔歪道也走。
但，也只能到这里。
迟宁累极，靠着男人胸膛，闭上眼睛。1
武切磋，输者罚壶酒。
顾凌霄握住师尊手，透支内力给他疗伤：“你别想去找他们，你若敢死，就再放火烧回簇玉峰，让那里魂魄都不得安宁！”
迟宁有些恍惚。
三年，簇玉覆灭后，他又在世上苟活三年。
他背弃他道，多活每刻都如剑如刀。
“迟云清，你什时候才能学得自私点。”7
厚重乌云化为倾盆大雨，整个人间都冷透。1
“马上去陪你。”1
顾凌霄喃喃道。
像棵树枯萎衰朽，只鹿被咬断咽喉。9
世间少个生灵，但那是顾凌霄全部光。
怀里人冰冷又寂静……
顾凌霄发疯：“为什要替挡！十恶不赦是！迟云清，你就是想让欠你，你死，就杀光天下人给你陪葬！”3
“迟云清，如果不想让别人都死，你就给好好活着！”
所以虫豸马上要蚕食他肉体，无常要勾去他魂魄。11
“阿霄，”迟宁叫着最亲昵称呼，“死之后……你不要枉杀无辜……”5
“写个心法，放在袖袋里。你照着练习，或许能控制心魔。”
“以后再不能陪你。”
他连呼吸都很微弱，说话声渺远模糊：“把葬在簇玉山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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