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霄坐在迟宁屋前倒数第三个台阶上,随意地曲着两条长腿,像是已经在这里待很久。
迟宁步步走下台阶,坐在顾凌霄旁边。
两
短暂睡眠至此结束。
迟宁猛地睁开眼皮。
胸前背后都是汗涔涔,轻薄衣料贴着身子,随着胸腔沉重起伏。
空气冷得冻上冰,迟宁梦中激出那点虚热很快消散地无影无踪。
炎北,炎北。
毫不意外,又是同样噩梦。
像穿过很遥远很遥远时间去看幅画像,切都不甚清晰。
原先鲜亮颜色晕染模糊,变为黑白。
柄弯刀刺过骨肉,穿透手腕,把迟宁钉在柱子上。
“到底是哪里?难道要寸寸地试?”
“狠心?”解九泽看眼昏迷人,态度散漫,“只是拿回该拿,拿回师父薄待于东西。”
迟宁看到过岁和殿幻象,心中猜测出七八分:“当年,师父要把掌门之位传给,是戚师兄。”
“你现在拥有都是戚师兄,你占属于他命”
解九泽哼笑声:“这是和戚余歌事情,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解九泽:“想救他吗?之前想和你谈件事,你答应,就让他从水牢里出去。”
,精神失常。
解九泽把戚余歌囚在水牢里,防止戚余歌失控。
后来呢?后来呢?
迟宁疯狂回忆。
后来顾凌霄起兵攻打各个仙门,兵荒马乱时,解九泽宣布戚余歌死在监牢里。
迟宁每次都在梦里问同样问题,每次答案都指向最北方。
他得往北边去。
既使落入圈套。
迟宁下床,拖着发麻双腿,去外面透气。
朔风凛冽,月光白惨惨,照得庭院里像结层霜。
迟宁面前那人凶兽般咬着牙,甚至能听见他牙槽咯咯响声,咀嚼骨头似。
迟宁听见他说:“不如先从眼睛开始。”
这样情景迟宁近期梦见过许多次,他甚至清楚自己在梦魇中。
他鼓足所有勇气问:“你到底是谁?”
对方哈哈大笑,声音都是扭曲:“你死之后,就是炎北王……”
……
灯烛还没熄,被门缝中漏进来寒风吹着,东倒西歪。
光焰微弱地跳动着,把迟宁笼在圆圆光圈里。
迟宁以为今夜会很难入眠,他靠在床头,手指翻动书卷,半晌,个字也没看进去。
忘记是什时候睡着。
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掉。
迟宁头皮发麻:绝对不止于此!
上辈子应该和现在样,解九泽在撒谎,戚余歌在永无止境黑暗里,飞蛾扑火悲剧里,
消逝生命。
迟宁眼眶都是红,拳砸在琉璃做成牢笼上,质问解九泽:“你怎能这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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