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见面,沈秋庭消瘦许多,眼窝
后者像感受到什,抬头前望,直直与顾凌霄对视。
顾凌霄衣冠整齐,但沈秋庭怎会不知道他刚才去做什?
机关算尽,却为他人作嫁衣裳,沈秋庭气得浑身发抖,用力挥栖白剑,另只手自怀中拿出边疆堪舆图。
边疆堪舆图制成没多久,顾凌霄甚至未有时间复刻。
沈秋庭手上是独份。
“管他们作甚,”顾凌霄笑,用手指卷卷迟宁发丝尖稍,“那走?”
“快去快去。”
听到顾凌霄跳下马车声音,迟宁翻个身,面对乌漆漆木板。
还能闻到消散不掉气味,像置身充满湿气雨林中。
迟宁以为在这样环境下他是睡不着,但许是困倦太浓,没过多久,意识就昏沉起来。
饶是如此,迟宁还是心跳如鼓。
他仿佛真听见马蹄声杂沓,来来往往人在议论低语。
顾凌霄句句说着助兴混账话。
直到迟宁哭,泪水淌到腮边。
顾凌霄给人擦眼泪,他们发丝交缠在处。
切切往顾凌霄身上贴。
又在顾凌霄喉结上咬口。
……
迟宁犯迷糊,为什每次做这种事,他都比顾凌霄要累上许多?
他早早没力气,脚背绷紧,足尖点在地上,再起伏不动。
显然沈秋庭也知道这点,故而半分不肯示弱:“都往后退!不然就毁它!”
“往后退。”顾凌霄说着,从士兵主动让出道路中缓缓走近。
重明镇别,这是两人头次有机会面对面讲话。
同在北方称王,他们也许要逐鹿天下,分庭抗礼。
如今沈秋庭却即将成为囊中之物,阶下之囚。
***
苍茫雪域中,沈秋庭被逼至隅。
他背后是拔地而起险山,山势陡峭奇崛,绝无翻越可能。
连槊领兵困住沈秋庭,等待顾凌霄发落。
顾凌霄下车走来,还见沈秋庭如困兽般反抗着。
顾凌霄总认为迟宁太娇,身上摸个印子,在床上又爱哭,哭着吻他,再推开他。
让他点办法都没有。
良久,迟宁裹着顾凌霄墨氅躺倒在软塌上,长睫颤啊颤。
顾凌霄刚才作弄他,此刻来哄人:“先睡,别人都没看见。”
面子都丢尽,迟宁装鸵鸟,拿大氅遮住整张脸:“你离开那久,谁都能猜到。”
顾凌霄掐着他腰把他往上提,又按下,很凶地说:“这样就够?刚才求着多给你。”
接着不管不顾地在软云里冲撞。
迟宁腰猛地颤,轻吟出声来。
“你看,不知多少人在外面,你叫这好听,把他们招来怎办?”
马车周围设有结界,阻断声音和视野,外面人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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