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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余歌没直接问过顾、迟二人关系,但心里也能猜到七八分。
戚余歌自然觉得,他小师弟是谁也配不上。
“他若是来,要宿在你屋内?”
“师兄……”迟宁红耳朵。
“好,不问不问。”
戚余歌又惊又喜:“你为何会来此?”
街头不方便说话,戚余歌直接去到迟宁下榻房间。
半月未见,他们之间打开无数话匣子。
迟宁向戚余歌解释说他是来参加阳曦会武。
“解九泽让来不过是充场面,哪能真放心?”
此次阳曦会武在云望郡举行,由临壑山庄程家主办。
正值季节交替,云望郡冰雪尽数消融,但连绵阴天晒不干雪水,到清晨,深夜,白雾即覆盖街巷。
感受不到春天即将到来喜悦,倒是先被潮湿粘滞空气压抑心情。
戚余歌被于林搞坏情绪,走出住处,去街上透气。
今日雾气浓,临近中午也没彻底散尽,杨树密集黑色枝杈上缀绿意,在灰蒙蒙底色中格外亮眼。
不到。”
戚余歌不爱吃亏,呛他几句:“难怪解九泽要收你这个徒弟,比山门口栓那条狗还要忠心三分,狂吠不止。”
于林更气,宛如恶犬呲牙。
戚余歌面露嫌弃,佩剑剑鞘抵在于林肩膀上,稍用力:“麻烦让让。”
恶犬哑火,听话地让行。
戚余歌怕顾凌霄下刻来,自己就显得多余,“那先走。”
回廊上,戚余歌遇见位侍从,那人自称:“给迟仙尊送饭食。”
迟宁不过刚到,临壑山庄侍从倒是足够殷勤。
谁都没发现,回廊拐角处,道目光直偷偷注视。
直到侍从进门,迟宁吃下饭菜,于林才满意离去。
戚余歌点头:“你久未出现,外头传言纷纷,说什都有。解九泽让你出席,是为定定小门派心。”
顿顿,戚余歌又问:“顾凌霄不是也来?他没和你起临壑山庄?”
“暂时没和住起。”
戚余歌眉梢挑,懂迟宁意思。
“现在不在,晚上也不来吗?”
遥遥,戚余歌听见马颈上铜铃响,长街上逐渐显出两人轮廓。
牵马那位身型高挑清瘦,衣袂摇晃,让戚余歌觉得无比熟悉。
“阿宁。”戚余歌开口,白衣人正和小厮说话,闻言转过头来。
眉目冷清,气质拔俗。
果然是迟宁。
戚余歌收剑离开,忽回忆起来许泊寒给解九泽送过安神茶。
解九泽这,bao躁易怒。
大概真病不轻。
戚余歌头疼,眼前个人接个地晃,各色面孔,各怀心思。
他怀念海岛,还有炎北,连天海水或者无尽雪,万籁俱寂,有眼能望到底踏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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