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戚余歌不满于郁峤回应,看向他时,发现屋子里已经大变样。
“在铺什?”
桌上,椅上皆铺着层红绸,绸面上绣牡丹纹,十分格格不入。
手下当然知道“他”是指谁,沈秋庭做很多事都是为那个人,
在手下们看起来不理智事情,沈秋庭都可以为“他”不计后果,奋不顾身。
***
“还是没联系到顾凌霄?”
临壑山庄里,戚余歌焦急地问郁峤。
便有人从角落中走出,低头听令。
“事办妥?”沈秋庭问。
那位手下黑袍遮住全身,戴苍青色獠牙面具:“是,属下按王上命令在顾凌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山体倾塌,属下等人在那处等两日两夜,顾凌霄都没能出来。”
“应该是……”
沈秋庭抬手示意属下噤声:“不能放松警惕,继续盯着。”
迟宁:“也是要等几天对吗,把这个链子摘。”
“对。”
沈秋庭得偿所愿,这段时间美好得不现实,像陷进天鹅绒样美梦里,
他原本要坠落于万丈深渊,朵云突然出现,托住他。
顾凌霄从他手中抢走,沈秋庭终于拿回来。
宁很快把这几句对话抛在脑后,专心地看花。
他凝出些许灵力在指尖,把那团光芒化成和桃花样粉色。
迟宁用指尖戳花瓣下,桃花颤动几下,萤火虫散去般坠落。眨眼功夫,瓷瓶里剩空枝,几瓣粉色飘落到迟宁衣袖上。
“天气都已经这样暖和。”迟宁说。
沈秋庭:“想出门吗?”
“尚未。”郁峤刚从外面回来,答道。
“他怎不回信,镜梅山庄离这里不远,按道理早该回程。”
戚余歌兀自着急档口,郁峤拆开出门时买来小包袱。
“掉水里?中陷阱?顾凌霄行不行啊,这关键时候,完全消失。”
郁峤“恩恩恩”地敷衍答着,拿出小包袱里面东西,认认真真研究起来。
“是,还有大量人手继续在那处埋伏。”
见沈秋庭满意点头,面容不像之前那样沉郁,那属下大着胆子问:
“王上心情很好?”
沈秋庭,但嘴角没忍住弯弯:
“别乱揣摩,好好准备下,过几天要带他出门。”
沈秋庭有时候很不懂顾凌霄,拥有迟宁不就够,何必要炎北,何必管天下。
“说过很多次要带你走,找到个地方……”
“什?”迟宁不懂沈秋庭在说什。
“师尊在这里好好呆着,这是要做件事情。”
沈秋庭走出石室,在室外加三道禁制,
“可以吗?”
迟宁立刻抬起头问,眼神亮晶晶。
他时常这样笑。
每个笑容都让沈秋庭晃神。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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