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杭这说,段烨霖松口气:“算,这事你知道越少越好。记着,就连方才那些话,你知知,不可再和旁人说,免得被人做文章泼脏水。”
许杭微微点点头,段烨霖心定多。
不是他关心则乱,而是汪荣火死,已经惊动个不得人物。这个贺州城会怎样,他现在还预测不得,至少,他要护住他想护人。
许杭就不吭声。
段烨霖给他扳回来:“你救阮老汉,这是信,可不明白,向不屑于解释你,今日为何主动来小铜关?”
“说到底,你还是不信。”
“你难道真不知道,阮小蝶要杀汪荣火?”
“想不知道也难,”许杭轻笑下,“日日给她把脉,她那双眼睛里,全是仇恨。不过话说回来,她是夫人,是大夫,她想要什,都督吩咐什,便给什,何必要给自己添烦恼?”
人家看就是个性子定,还怕他闷得慌,直说让他回去,会隔天送到他府上,他还非是不肯让麻烦呢,硬是耐心等着!”他说通,才觉着不对劲:“诶,先生您怎关心这多?”
袁野收敛下神色:“哦,这许少爷是朋友,昨日想请他喝酒,他说自己有事不来,所以今儿听你提起,就问问,看看他是不是诓来着。”
“这样啊……来,好嘞,您看看满意不?”
翻新钢笔闪着银色光泽,孙师傅招牌果然名不虚传。袁野收笔,很快就回小铜关。
今日这出,总算还是在管家心不甘情不愿中结束。
段烨霖手放在许杭身上:“也就是说,你早知阮小蝶居心?”
“知道是回事,说不说是另回事。都督嘛,天理循环,因果报应。”
明哲保身,这是字面上意思。而段烨霖听出来意思是,许杭定打心眼里瞧不起汪荣火,所以即便早就看出阮小蝶用朱砂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却也不会拆穿她。
“那他们父女潜逃何处,你可有消息?”
许杭讥讽他:“若是你明儿要去杀人,难道今日会扯着个不相干人去说,给自己留祸患?”
许杭前脚回到金燕堂,段烨霖后脚也就到。
他进门边脱外套边问:“你今天不打算同解释下?”
蝉衣在门外端着茶本想进来,许杭对她摆摆手,她见氛围有些不对,担忧下,只能端着茶又下去。
“解释什,该说都说,还是说你觉得袁野查得不仔细,想自己亲自查查?”
段烨霖端着凳子坐在许杭面前:“不是在怀疑你,你别说话就夹枪带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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