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杭回:“不想别人知道,所以这个办法最好。”
段烨霖把许杭打横放在自己腿上,许杭挣扎下:“伤口…”
“不管他。”段烨霖紧紧抱着他,昨夜乔道桑气极败坏地责打他,他点也没觉着不值,现在能让许杭略敞开点心扉,这是他期盼四年事。
“因为你喜欢,”段烨霖吻他脖子,下下轻啄,“你想要,能给你就会尽力给你。”
许杭从他怀里出来,盯着他眼睛看:“你都不知道为什那做,不怀疑吗?”
段烨霖摸他脸,眼睛干净地让人可以直望到他内心,毫无遮拦,他坦坦荡荡地说:“不是你说,希望不要问你吗?不怀疑你。”
许杭心里如被人撞下钟,鸣声不断,久久不散。他望向段烨霖目光中有些探究,想探出段烨霖是否有星半点虚伪,然而…没有。
他垂下头,握着段烨霖手腕,微微有点发抖,好似他在挑战着什,等他再度抬头时候,手便松开。
来是护短,二来是想关起门来教训。
不过会下这重手,许杭还是有些意外。
段烨霖笑笑:“四叔是怕太过护短没分寸,所以管教管教。你别看这伤口吓人,其实他下手有分寸,并不疼,没大碍。”
许杭给伤口上撒药粉,冷冷地说:“是大夫,伤口重不重有数。”
段烨霖吃个瘪,安静下来不说话,任由许杭将他大大小小伤口都处理遍,再用新绷带缠好。为绑好绷带,他让段烨霖张开双臂,从背后绕到前头,蹲在他面前,手伸到他背后打结。
他说:“那是已故母亲曾经戴过配饰,从她娘家带出来。蜀城大乱时候,家中被军阀抢而空,这个或许是被当做礼物送给日本人吧。”
“所以,你昨晚才会直看着黒宫惠子?”
“嗯。”
段烨霖失笑,原来他白吃个吊坠醋,不过他更开心是许杭头次与他讲些自己从前事,尽管只是九牛毛,他也如遇甘霖。
他搂搂许杭:“你可以告诉,总会替你想办法拿回来。”
这个姿势让许杭下巴轻轻搁在段烨霖肩膀上,他用细如蚊讷声音在段烨霖耳边喃语:“…对不起。”
所有伤口都好像痒起来,三个字也似蚂蚁般,沿着耳廓爬进段烨霖身体里,他内心大为震撼。这是许杭第次对他道歉,他反应会儿才相信这不是幻听。
把收拢双手,借着这个姿势把许杭搂紧怀里,两个人紧紧贴合,心脏互相搏击。
“你是因为担心才来吗?”段烨霖埋头在许杭脖颈处,深深吸气,像蹭人大猫。
“是给你添麻烦,你本可以不用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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