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杭往前走,抬起手,覆在段烨霖眼睛上:“既然已经有筹谋,就慢慢等吧,有些事情急不得。”
段烨霖感受着眼皮之上那点温热,连日阴霾微微散去,他拿下许杭手,把他放在自己膝盖上,头埋在他肩膀上。
他叹口气。
“少棠,昨日个老太太来领他儿子尸身…她守寡多年,唯有这个独子,当场就哭晕过去,悔不该让他参军,看到时候,她只说句话…”段烨霖顿下,才继续,“她说,‘为什死
乔松敬礼:“是!定会秘密完成!”
“不,不需要你秘密完成,要你动作越大越好,务必要让袁森知道。”
“是……啊?”乔松愣。
这是什道理,司令不是和袁森对着干?
“先前工程事故,袁森已经赔大半家当,再加上这次埋伏,又支出去不少,他现在定捉襟见肘。”许杭在门外就听到他们说话声音,推门进来给乔松解释,“所以,如果他知道自己花出去大笔金子白白充公,你说他会怎做?”
小铜关射击场里,枪声响早上。
乔松看着持续几个小时不停歇段烨霖,想上前劝阻,却又不知道怎开口,眼睁睁看着他脚边弹壳越来越多,枪靶子烂成蚂蜂窝。
等最后发子弹打完,他才回禀:“司令,所有抚恤金都已经送下去,土匪和士兵也都已经下葬。”
“嗯。”段烨霖低低应下,手枪卸下,乔松看见他手心都发红。
“司令还有什需要做吗?”
请君入瓮,是个陷阱。
内阁这两年挥霍无度,连年战事,国库早就吃紧,眼下段烨霖报上来这大笔钱救急,他们高兴得不得。
若是谁敢打这笔钱主意,定会是自找苦头。
乔松恍然大悟,忙跑着出去。
“你总是看得明白些。”段烨霖略有些赞赏地看着许杭,这几日他忙着几百人丧事,好几夜没合过眼,眼下乌青都让人心疼。
“丛林关在哪里?”
“怕是关在军统自己私牢里,这几天他抱病不出门也不见客,但是府上里里外外围个水泄不通,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土匪死光,人证个都没有。无论这次剿匪多疑点重重都没有用,没有证据就是空谈,袁森这手够狠够绝。
他抓走丛林目,无非是做个替罪羊,段烨霖早就把有土匪签字画押证词递交上去,虽然不至于多大作用,可到底是个指控,总需要有人出来顶罪。丛林尽管并不无辜,但给这种人背锅也是凄惨。
段烨霖想想:“咱们从土匪窝里搜出来不少金子,都是袁森给他们,你将他们规整规整,当做咱们剿匪所得,给内阁交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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