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也必须能。”许杭定定看着他，“此事
出，参谋长那里，你已经是个废棋，他还会再派新
杀手到段战舟身边，等你死，就再也保护不
他。你该清楚，只有
可以帮他对付参谋长暗算，保他命。”
丛林晦
看着那惨不忍睹伤口，许杭眉毛微微耸：“你倒是够决绝，自断双手，土匪死，袁森又以为你是个哑巴，现在你手不能写、口不能言，便是最好替罪羊。”
被袁森掳走时候，丛林就已经预见到自己结局。如果不这
做，袁森会逼着他作伪证，反咬段战舟，即便他骨头硬，少不是皮肉之苦，横竖都是刀，不如自己动手，好让袁森死这条心。
这样，他价值只剩下背罪。也算是在最后，给自己留点喘息余地，也算是……保护段战舟。
不过许杭自问，丛林这种咬断手筋魄力，世间也是找不出几个人。
时间不多，这样叙旧般话语没时间讲，许杭直接道：“你判决书已经下来，三天后，枪刑。”
暗。
许杭看清丛林现状。
他瘫跪在墙根处，右肩膀上被根拇指粗钢针钉在墙壁上，血从伤口处流出来，都已经开始结痂。
两只手腕遍布着深深咬痕，深可见骨那种，血肉翻出来，因为化脓而留着脓水，经脉已经断，两只手废，颓在旁。身上更有大大小小伤痕，脸上血污半面，听到脚步声才缓缓抬起头。
真让人讶异，落到这种地步，都还没有死去。
丛林听完很坦然，毫无生死惧色：“也…好。”
“想和你谈笔交易，你知道事情很多，而那正是需要。用你最后点价值和筹码换段战舟安全，你可愿意？”
许杭开出条件是‘段战舟’，而不是‘救他’。因为他很明白，来，今日他能进来已经是侥幸，根本无法带丛林出去，二来，即便丛林出去，参谋长也不会放过他，终其生就是个死，何况他身体已经废。
这两个理由，丛林也然于心。
“许少爷，你是令败涂地之人，难道……能信你？”
丛林看清来人，极其虚弱地笑下，那嗓子像是腐朽枯木里回音：“许少爷…能到这种地方来看，也只有你有这本事。”
许杭放下煤油灯，盘腿在丛林面前坐下：“如果你就这不声不响地死，那实在是很浪费。”
“……输给你…竟不觉得委屈。”丛林认可许杭智谋。
许杭轻轻摇摇头：“你很聪明，若早生十年，未必是你对手，你不过还是输在年轻些。”
“呵呵……”丛林低低地笑，牵扯到伤口，疼得皱下眉头，“若不是道不同，咱们还是可以惺惺相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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