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烨霖侧脸就看见蝉衣抱着个大箱子进来,那箱子似乎重些,她抬进来略出点薄汗,在桌子上放下,拿袖子擦擦,回道:“难为当家你还想得起这些玩意儿,都不知搁在那犄角旮旯多少年,可收拾好久呢,趁着今天太阳好都晒晒干净,不过这收拾起来才发现真是不错呢,您呀早该拿
“你就这由着他乱来?”许杭将电报放置边。
段烨霖笑道:“派人去保护他,不会让他真出事。”
“那你预备何时收网?”
“算上这些递交证据、审查再到上面派人下来,也就三四天功夫,既然要杀,自然得杀个措手不及。”段烨霖站起来,拿剪子挑挑灯芯,冷笑下,“五月初五,阳气正重,是杀邪避鬼好日子。”
看着忽明忽暗灯芯,许杭眸子闪闪:“那天…是袁顾两家大喜之日。”
种光芒立即就暗淡下来,显得十分寂寥。
他嘴里微微念着几句只有他自己听得到惋惜之词。
“只怕是…情谊也只到这里。”
————
金燕堂里,难得许杭回来之前,段烨霖已经回去。
段烨霖转过身来,很认真说:“正想说这个,那天,你还是别去。上次你去军统府就出事,这次就推吧。他不曾请去,没法直在你身边,总是让人不安心。”
许杭微微挑眉:“若不去,岂不是显得有鬼?”他单指轻敲着桌面,“放心吧,在自家儿子订婚宴上,他不会乱来。”
“那你就直呆在人多地方,反正也呆不多久。”
这二人正说着话,外头咚咚两下敲门声,蝉衣脆生声音喊道:“当家,您让收拾东西啊,可收拾出来。”
许杭忙应:“进来吧。”
他踏进房间时候,段烨霖正在灯下看着封电报,带着点喜色。段烨霖抬头见许杭就伸手招他过来:“少棠,过来看。”
许杭把被他拽过去,坐在他腿上:“战舟发来电报,果然,袁森那个家伙上钩,他派人将那笔银子给劫!他还想让人假装山贼抢钱,只怕他死都想不到,这笔钱那好抢就是要让他跳进坑里去。现在战舟已经四处收集他贪污证据,这小子,就像突然开窍样,下手真够狠,就冲现在手里有证据,就足够袁森倒台!”
将那封电报拿来看两眼,满满写得都是实事。
然而许多看似段战舟轻描淡写笔带过地方,只写‘经查’两字,可之前就听别人传话来说,为查袁森在吞港口贸易赃款证据时,他就吃枪子,差些就死,可以想象得是多艰难过程。
从而便知丛林之死给他打击有多大,为扳倒袁森,他也算是豁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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