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往里跑,
他吹熄蜡烛,走到窗边,这会儿,烟火才刚刚停下来。因为方才那种阵仗,到此刻,显得太过安静和死寂。
突然想起方才唱那段锁麟囊里段词儿来。
春秋亭外风雨,bao,何处悲声破寂寥。隔帘只见花轿,想必是新婚渡鹊桥。吉日良辰当欢笑,为什鲛珠化泪抛?
红白喜事起办,才真是应景。
————
许杭狠狠扣住他牙关,把金钗伸进去:“享受你余生吧。”
干脆利落地在舌苔上割,再用力挑,条鲜活舌头就掉出来。
“呜!!唔嗯!!!!”
大量鲜血从袁森口中溢出来,好像他要把全身血都呕干净般。剧烈疼痛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舌头刚掉瞬间,他几乎要痛死过去,却又被接踵而来刺痛给激醒。
国人,说出这样话,都替你害臊。你不如就大大方方做个真小人,至少也让觉得你不那恶心。”
“怎?生气……哈……杀、杀呀!”
很轻蔑地笑,许杭看起来似乎真挺开心:“你倒是比汪荣火聪明,不像他,到最后刻还在求。不过,激将法对没有用,不想你死得那轻松。”
见自己心思被许杭看穿,袁森内心大为惶恐。死不过就是伸头刀,可是生不如死实在太过折磨人。
如今他已经是个废人,活下来也只能与床榻为伴,他半生风光,若是落到这种局面,倒不如死干净。
烟火放完那刻,袁野突然打个冷战,从梦中惊坐起来。
他瞪大眼睛,满头冒汗。
不知道为何,他突然做个噩梦,醒来他就左右看,然后问袁夫人:“爸还没来!!”
袁夫人正忙着送客并指挥小厮送那些表演人离开,听袁野这话,道:“急什,会儿去叫他不就是。”
袁野总觉得右眼皮直跳,语气急点:“那去看看吧。”
好想死……让他死……
他只能在心里默默这想,眼前甚至片模糊,全是血雾。
许杭见他将欲昏迷,从怀里拿出瓶血竭粉,股脑倒进他嘴里,令血止住。
袁森已经被折磨得如同老十几岁,彻底昏过去。
拔出金钗,许杭将它丢弃在袁森身上,金钗已经彻底变形。
“你想……干什?”
许杭再次举起金钗。
“袁森,看在袁野份儿上,不杀你。留你命,可往后,你都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不能说话,甚至不能自尽,唯能做,就是像个废物样反思你罪过。”
听这番话,袁森原本没有力气身体再度剧烈扭动起来:“不……放开……杀,你杀!”
屠夫很欣赏畏惧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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