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顾芳菲对袁野用情这样之深。
段烨霖捡起掉落大衣想再给她披上,却被她只手挡住。
“段司令,承蒙好意,只是你赐这样处境,又来悲悯下场,未免有些可笑。”
她咬着下唇,倔强入骨,不肯接受段烨霖点滴好意。
段烨霖收回大
“段司令…”顾芳菲开口,把段烨霖吓跳,那声音竟有气无力,带着令人不忍酸楚,“只问你句话,今日之事,是处心积虑陷害还是正大光明处置?”
段烨霖迎上她灼灼眼神,点躲闪也没有,义正言辞:“确是处心积虑,但不是陷害。”
“呵…所以你们才会特意挑在今日?”
“对不住你。”
顾芳菲站起来,身子微微有些晃,可她依旧站稳,微微抬着下巴,眼里虽有血丝,但是仍然看得见骨子里坚强。
查次,可疑线索都收起来,再叫警卫厅来查证,封府;你们这队,去城里搜搜,袁野不是那种没理由就冲动做事人,兴许那凶手真没跑远。”
“是!”中气十足答应,所有人分头而去,各自做事。
想来袁森应该已经在被抢救,段烨霖打算去医院看看,刚踏出大门,就见门口台阶上坐着个略令人心酸背影。
那背影身边还站着几个老人,苦口婆心地劝着什,说着说着还摇摇头,然后丢下人也走。
此刻是五更,打更声音竟然传得这远,这清楚。更声在夜里让人心底凉凉,觉得没着没落。
她说:“是该怪你,但凡这世上任何个女人都会恨你。现在想打你、责骂你,把委屈都发泄在你身上,知道,你必定不会还手,任打骂。可哪来资格?明明知道,你也没有做错,甚至是对得不能再对。更何况,曾经还欠你人情……怎算,都怪不到你头上。”
虽说不怪,语气口吻皆是深深抱怨。
夜风甚凉,她摸摸自己胳膊,咬着牙忍着不露出打寒战样子,又坐回台阶上。
“你父母怎丢你人在这?”
“是不跟他们走,他们要取消这门婚事。”
段烨霖放缓脚步,脱下自己大衣,从后面给那人披上:“顾小姐,为什不和令尊令堂回家去呢?”
顾芳菲面色惨淡,但是并未去寻常女儿哭哭啼啼,她只是低头,看着自己面前那盏灯笼,似在恍神又似在思考。
按着贺州城老规矩讲,还未过门,夫家出事,都是媳妇不祥,克夫得很。纵然顾、袁两家不忌讳,可今日之后,她也必定是贺州城笑柄。
个大家千金,何曾受过这样变故?
身后是寂寥空府,身前只有残破灯笼,她前路亦如风中烛火,不知道何时会暗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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