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习惯伪装。”
“不，”袁野摇头，“是…从未懂过你。”
其实许杭想说，这
多年，能看到他伪装下这种面目
，袁野是第
个。
他怎能说不懂呢？
许杭低头，不再看他：“……就不送你
。”
这复仇之路越来越艰难，越来越不可思议。袁野本想劝他放弃这不可能事情，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前几桩血案不也是耸人听闻、难如登天？他照样做到。
在这个小小身体里面，复仇种子已经扎根太久，拔除不掉。
许杭怕袁野错主意，极冷淡地说：“不妨告诉你，贺州城你已经是待不下去。看在朋友场，建议你尽早举家出国，越快越好。”
“什意思？”
喉咙哽咽下：“…知道，父亲已经废人个，母亲和奶奶也大病场……能不能，不要再赶尽杀绝。”
“你还有机会能心疼自己亲人，可，就算想尽孝也是再不能……”许杭话中，那份哀婉不比袁野少，甚至多千倍万倍无奈。
他们二人都不说话，就这各自坐着，低着头，像雕塑般。
良久，久到日头换方向，从外头照进来，斜斜挂在许杭身上，他睫毛颤颤，说：“你走吧，和你们袁家到此为止。你…即便不成仇敌，也成不朋友。”
“你……”袁野有些惊诧。
朋友做到尽头，竟然连饯别都没法坦诚地送送。
袁野生善与人为友，唯有这次，是刻骨铭心，永世难忘。
“对……奶奶知道你还活着以后，让给你带句话，谢你父亲当年救命之恩，今生无以为报，来生再结草衔环。”
袁野把自己带来放在桌上木盒子拿出来，放在许
“袁森害死段战舟挚爱，纵然放他命，不意味着段战舟会善罢甘休。”
段战舟是只豹子性情，咬住猎物，必然不死不撒嘴。
许杭既然没打算杀袁野，就自然要保证他守口如瓶，留下袁森命，既是为让他生不如死，也是为让段战舟成为他性命威胁。
只有这样，袁野才会愿意离开，离得远远。
这话里意思，袁野已是同他心照不宣，不由苦笑：“所有知道人都被你赶得远远，再没有人能怀疑到你，你便可继续你计划。从前…只觉得你聪明，今日才知道，何为七窍玲珑。”
“只杀该杀之人，不想浪费力气。”
许杭本就没把其他人列入死亡名单之中，他心里有杆秤，并不是以杀戮为乐。
袁野盯着他看，艰难地开口：“你还要继续报仇吗？”
“这是活着目，不死不休。你若挡，也决计不会手软。”
汪荣火、老杨头、袁森………下个，该是参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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