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穿着许杭新做月白长衫,端正坐在院中石椅上,眯着眼睛似乎在听风声。恍惚让人觉得逆转时光,还是当年那个样子。
沈京墨变得不喜欢待在屋子里,尤其喜欢坐在院中,晒着太阳他就会安心许多。
他显然是刚瞎不久,因为看昨夜他走路姿势动作,以及听到声音下意识用眼睛去找习惯都证明他还不熟悉看不见世界。
许杭走进去:“可还觉得习惯?”
沈京墨听到声音,摸索着想站起来,被许杭按住。他淡淡笑说:“你这里自然是最好,抱歉,给你添麻烦。”
噼嚓下,许杭把茶杯重重往桌上放,竟把白瓷茶盖给打碎,茶水溅出来。
“这倒还省事儿,也不用麻烦人去查,自己就送上门来。”
段烨霖拿手帕擦擦许杭湿漉漉手:“也许是巧合。”
许杭嘴角讽:“哪来那多巧合。而且你没听他们怎说,丢个奴仆?真丢就丢吧,凭他们家世,还缺个瞎眼下人?只怕是个托词而已。”
段烨霖食指轻叩桌面:“这事还说不好,参谋长派自己人前来,多半是想和日本人联手牵制,这说起来,或许你还真捡对人,若他真与参谋长有关系,现在人在们这儿,万今后有个什事,会好办很多。”
完正以茶漱口时候,蝉衣进来说,沈京墨早起又摔跤,许杭便吩咐多派两个人去照看着他。
段烨霖不禁疑惑:“他多大啊,还要你这照顾?”
许杭解释:“沈老师如今眼睛看不见,自然不样。”
“等下,”段烨霖突然想起什,“你刚才说什?你救那人,是个盲人?”
许杭点点头。
“老师对不必这客气。”
“
“他不可以被卷进你那些破事里去。”许杭瞪他眼。
“知道知道。”
用过茶就去分给沈京墨现在住满月园。
许杭想带沈京墨去医院看看,可是沈京墨排斥得好像要杀他似,只能作罢。
蝉衣给沈京墨剪太长而乱发,梳得很整齐,只是按着她自己喜好,在鬓角留点长度。
段烨霖脸色正下。
许杭看出有异,追问:“你是知道些什?”
段烨霖本来不想说,可是这事儿许杭关心着,不说他定不会罢休:“今日最早班火车,参谋长双儿女到贺州赴日本领事馆宴,让乔松去月台迎他们,你可以知他们脚刚踏上贺州城地,就跟提件什事?”
许杭眸子紧,觉着接下来不是什好话。
果然段烨霖就道:“他们说,他们家跑个不听话奴仆,多半是回贺州城,让帮忙抓下。别特征也没有说,就只说——是个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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