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被个小辈这当面地指责,章尧臣老脸还是有些挂不住,他硬下口气:“你到底想做什?不要再浪费时间。”
到这个时候,许杭也没必要内敛,他也不想再跟他多说什,便直接道:“记得有份特派员差事,专职军需用品,凭你参谋长身份,替谋份差事应当不难。”
“是有这个位置,由写信盖章作担保,上书给内阁,不过三四天事情,只是你要这个位置做什?”
这个职位很特殊,可以直接与战时供应品联系,是为提防敌方细作混入而直接与内阁联系。甚至,在特殊时期,身份可以大于司令级别。
许杭说到这里就收住:“你不需要知道,只需要办到。”他从怀里掏份纸笔出来:“这或许是你死前最后点价值。”
许杭把枪很随意地扔:“不愧是参谋长,人心也摸得挺透。”他身子往前靠:“你说不错,可以保你章家不倒,切就看你配不配合。”
即便知道章饮溪和章修鸣是死不足惜,对于许杭来说,他们不欠他,他没有向他们讨债理由。
他像是章尧臣肚子里蛔虫,把他心中所想都猜中,句句往下说:“只要你章尧臣不是因为叛国通敌而被打倒,你章家就算不倒,即便你死,至少还留得住万贯家财,也算是个贵族吧,你儿女若是安分守己,安度此生总不是问题。”
话是这说,可是过惯挥金如土生活,章家儿女怎可能惜财,便是金山银山,想要耗尽也只是早晚问题。
章尧臣苦笑:“还有拒绝权利吗?”
看着那支笔,章尧臣喉头哽。虽然已经做好准备,然而真正要赴死,总觉得很是煎熬。
铺开纸,按照写公文般格式,点点在纸面上写下来。最后在落款地方,拿出随身印章,在上面盖个戳,递到许杭面前。
这张纸薄薄页而已,只有许
不仅没有,还必须俯首帖耳。
“当然有,你若齐家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也没办法。”许杭故意说些话刺他。
章尧臣舍不得自己骨肉,便说:“是为人父,自然该做出牺牲。”
“呵呵……”许杭勺子在咖啡杯里搅啊搅,看着咖啡倒映自己脸庞,原来是那刻薄模样,“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长远。参谋长你只记得你现在双儿女,你何曾记得你糟糠之妻为你所生沈京墨?虎毒不食子,你比虎还毒。偏偏你生三个孩子里,只有最不受宠爱那个,如今得到最好结果,这就叫报应。”
想到沈京墨那双无法复明眼睛,许杭也很想把章尧臣眼珠子挖出来,扔在他面前,让他试试这黑暗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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