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面
卓开延屈起指节轻敲两下桌面，拉回程羽注意力。
程羽说：“小顾问
点东西……抱歉啊，耽误你时间。”
他想
想，还是决定先回公寓
趟，他怕顾修远笨手笨脚再把他厨房给炸。
“这顿饭来请，真是太不好意思。”程羽叫来服务员买单，对卓开延脸愧色。
卓开延拿起餐巾优雅地擦下嘴角，派绅士作风。
程羽发个ok表情包，放下手机，继续边吃饭，边和卓开延聊店面事。
可刚聊没两句，手机屏幕又亮起来。
【X：对不起哥哥，还要打扰你下，家里备用药箱在哪？找不到。】
程羽皱起眉。
这小少爷干嘛呢？
过很久，他才收到程羽回复。
【程羽：在吃饭。】
此时刚刚下午三点过刻，这个时间吃饭是算午饭还是晚饭？
顾修远想，就猜到程羽肯定和卓开延在块。
最近这两人跟连体婴样天天碰面，也不知道姓卓是真心在为程羽事奔前走后，还是借这个由头制造见面机会。
最近程羽像打鸡血，每天凌晨下班回来补完觉后，既不赖床，也不浪费时间打游戏，爬起来洗把脸就出门，根本不在家多待秒。
就算顾修远翘课，专门在公寓蹲点守候，也顶多只能和他打个照面，说不上几句话。
这把顾修远郁闷坏。
他费半天劲搬出宿舍，可不是为人来这独享公寓大床房。
顾修远也不想回学校去。
“没关系
他放下刀叉，拿起手机快速打字：家里没那玩意，你找药箱做什
？
只见“对方输入中”直挂在对话框顶端，却迟迟收不到回复。
程羽有点怀疑餐厅网络不好，正想给顾修远打电话时候，X信息才蹦出来。
【X：没什，怪自己太笨，哥哥你快吃饭吧，不用管。】
“出什事？”
顾修远在客厅里踱来踱去，忽然径直拐进厨房，拍张微波炉照片发给程羽。
【X：哥哥，这个东西直咔咔响怎回事？】
程羽放大照片细节，看不出有什问题。他没想过顾修远会骗他，只当东西有问题，或是顾修远不会用。
于是他回复道：可能坏，你先拔掉电源，等回去看看。
【X:好哥哥，那你慢慢吃饭，先不跟你说。】
校园就那大块地方，难免会碰见乔意。
自从那晚乔意对他说那些话后，他们两个就没再说过话，如果碰上，难免尴尬。
他现在需要静静。
就连宋启文和周坚两人邀约，顾修远也能推则推，独自窝在公寓里消磨时光。
等无聊到开始要数地板砖时候，他实在沉不住气，给程羽发信息问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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