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掠过顾修远被揉红眼角,程羽心里揪,咳声又说:“
秋雨连绵,道旁打车人排起长队。
程羽蒙着脑袋,路小跑拐过两条街,跑进小区后又退到门口,在街边还未打烊面馆打包份牛肉面。
回到公寓时,房间内片漆黑,只有沙发处冒着幽幽抹荧光。
他打开灯,率先看到从沙发扶手垂下来两条小腿。
“小顾?”程羽趿着拖鞋走过去,就见顾修远以极其拧巴姿势躺在沙发上,双眼紧闭皱着眉头。
“不是这个意思……”程羽更加羞愧,“前段时间满心思都是酒吧事,实在顾不上……”
“你不用解释,懂。”卓开延笑道:“你这个人单纯、直率,特别喜欢,所以心甘情愿多等你段时间。”
他捏紧程羽手掌,“但别让等太久,行吗?”
程羽点头,卓开延终于肯放开他手。
卓开延叫代驾,程羽此时此刻不太想和他独处,车厢昏暗幽闭环境实在太容易滋生暧昧。
回答。
卓开延手上稍微用力,把程羽拽得离他近些,面对面两人几乎快要抱在起。
“不是想逼你,只是等久,心里有点没底,想得到点回应。”卓开延边说,边朝程羽俯身,“可以吗?”
没等程羽答复,嘴唇已贴过去。
程羽偏头避开,卓开延吻再次落空。
看起来像是在睡觉,又被灯光刺激到眼睛。
程羽轻手轻脚地放下打包餐盒,把淋湿外套丢进脏衣篮,结果回头,就被忽然坐起顾修远吓激灵。
“你没睡着啊,”程羽拍拍胸口,“怎不出声?吓跳。”
顾修远揉几下眼睛,幽幽道:“还以为你会夜不归宿。”
程羽坐过去,笑道:“净想些没用。”
因而等代驾到,程羽没有上车,他对卓开延说:“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你就不用再绕路送,不划算。”
卓开延眼就看穿他心思:“下雨不好打车,还是送你吧。”
“没关系,路很近,你快上车吧,先走。”
程羽脱下外套罩住脑袋,头也不回跑。
卓开延目送他身影消失在雨幕中,弯腰上车扯松领带,闭上眼睛懒声道:“地址改去西街,随便找家club停下。”
“对不起,”程羽低着脑袋,“不是想吊着你,只是这两天心里乱得很……”
如果没有顾修远那通理直气壮告白,或许他今天头脑热就答应。
可现在他说不出口。
卓开延沉默不语,暗沉目光压得程羽抬不起头。
半晌,他开口道:“小羽,年纪不小,遇见喜欢人会比较主动,也很直接,如果让你觉得受到冒犯,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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