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花梗将玫瑰小心护在背后，来到音乐喷泉旁，那里三层外三层聚集着
堆围观拍照
人群。
程羽仗着身高优势，站在人群外，目光拨过束闪着彩光气球，就看
街道两侧屋顶覆着层白色积雪，路上雪水已化，没有结冰，但车流如织，在阴沉天色中早早涌动出条尾灯闪烁红色星河。
程羽堵在路上，想见顾修远心情慢慢堆积到
顶峰。
这家伙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知道出什
事。
电话里声音如常，应该不是什大事。
但既然不是大事，怎就非得赶在约会这天去忙？
比较显年轻。
他整理下头发，雀跃地拧开房门出去。
顾修远却没在客厅等他。
次卧门缝敞着，里面也没人。
程羽给顾修远发消息没回，奇怪地打电话过去，顾修远似乎很忙，在听筒那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只简单说句“等会儿联系”，便匆忙挂断电话。
不愿意多花。
顾修远知道他压力大，也知道他不愿意接受自己帮助，只能说：“至少把圣诞节那天空出来吧，
想跟你好好过个节日。”
程羽不想让他再失望，答应得干脆：“没问题，到时候跟领班说声。”
圣诞节前夜，飘场雪。
程羽站在吧台后，边用洁白棉帕擦拭玻璃酒杯，边望着窗外路灯下纷纷扬扬雪花出神。
程羽内心复杂地往车窗外张望，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手机屏幕。
平时二十分钟路程，这次愣是堵个小时才到。
程羽怕顾修远等着急，跳下车后急切地跑向广场音乐喷泉。
他拨开穿梭来往人群，跃跨上几个台阶，在花坛边时稍作停留，从个小姑娘那里买支含苞待放红玫瑰。
程羽放慢脚步，平稳心跳，不想让自己像个毛头小子样显得过于急切。
程羽捏着手机坐进沙发里，等两个小时，迷迷糊糊地靠在那打盹，顾修远才打来电话。
“哥哥，这边有点情况，你自己先去晚晴广场可以吗？”
程羽望眼窗外天色，“出什事？要帮忙吗？”
“没什大事，就是耽误点时间，”顾修远说，“在广场音乐喷泉边等你。”
程羽穿好羽绒服出门。
过年关就27岁人，却像个毛毛躁躁初中生样坐不住，心里直幻想着第二天要和顾修远约会做些什。
时间已过0点，准确来讲是今天。
逢节日，酒吧生意就比平时要忙。
程羽拖到凌晨五点才下班，他飞奔回公寓，想赶紧补个觉，却兴奋紧张地怎也睡不着。
不到中午十二点，他就爬起来，在衣柜前挑又挑，最终穿件米白色高领毛衣，搭配条休闲直筒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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