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没办法，只能强行把人叫醒。
顾修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人还没清醒，就已手脚并用地扒着程羽
身体往上蹭。
程羽倒抽口气，立刻和顾修远小兄弟来
个立正问好。
顾修远
顿，明显也感觉到。
两人对视片刻，顾修远先开口：“哥哥，
如果冷水澡洗多会生病。”嗓音带着晨起时特有慵懒和沙哑，特别勾人。
街道和屋顶白茫茫片，被太阳光照，强烈日光穿透窗帘打在室内，让程羽忍不住皱皱眉。
他睡得还算不错，只是这会儿觉得身上很沉、很重，尤其是胸口，像被压块大石头样，压得他呼吸困难。
程羽睁开眼，先往旁边看眼。
枕头上没人。
再微微抬起脑袋往自己身上瞧，胸口那颗毛茸茸、黑乎乎脑袋率先映入眼帘。
“啧，能不能正经点！”程羽被他抱得有点热，便微微撤身，枕在自己枕头上。
顾修远换个姿势，将侧胳膊和大腿蛮横地搭在程羽身上，“放心吧，家老头对放养惯，他顶多骂两句，不会对你有什
想法。”
程羽平躺着，略显失神地看会儿天花板，声音细如蚊呐：“有时间多陪陪家里人，总是好。”
黑暗在他脸上蒙层暧昧不清落寞和惆怅，顾修远摸索着握住他手，说：“以后你有，就是你家里人。”
程羽转过头来，掉进顾修远眼神旋涡之中，拔不出来。
程羽定力不行，把将人从自己身上掀开躺平，紧接着他翻身而起，特别豪迈地坐在顾修远大腿上。
“抬屁股，脱裤子。”
程羽自以为这短短几个字说得很冷静，很酷，但他通红耳朵和脸颊还是出卖他内心。
不过这种事，回生二回熟。
他又比顾修远大五岁，做这种事就应该表现得更从容
顾修远像条八爪鱼样，结结实实趴在他身上，脑袋枕着他胸口，睡得正香。
程羽试图挪动下手脚，把人推回到正常睡姿，但他稍微动，顾修远就跟着动弹，并把他胳膊和腿压得更加牢固。
更要命是，程羽感觉自己大腿根正在被这名血气方刚男大学生用枪顶着。
形状、硬度都分外清晰明。
“哎哎哎！醒醒……”
他重新滚进顾修远怀里，吻住他嘴唇，主动地探出舌尖，温柔又带着丝野性地侵占顾修远唇舌。
窗外不远处城市广场，跨年钟声敲响。
夜空被簇簇绚烂夺目烟花照得亮如白昼，热切缠绵室内也渗进丝色彩。
最后，程羽后背贴着顾修远前胸，两人亲密得如同连体婴样，四腿勾/缠在块睡过去。
外面雪越下越大，到凌晨时分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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