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远心情复杂地揉揉它头。
池淼被迫绕着顾修远走两圈,解开缠住他双腿遛狗绳。
“不好意思啊,”池淼笑着说,“它不咬人,就是有点爱撒娇,喜欢黏人。”
顾修远又揉几下狗头,突然沉声问:“你们起养?”
经常起遛狗,有事就互相帮忙投
他快要溺毙在这滔天难过中。
公寓门此刻打开,池淼欢快跳脱地闪现,手里还牵着条摇头摆尾大金毛。
“哥哥,咱们什时候出发?们都准备好啦!”
说着他转向顾修远,热情打招呼,“你好,叫池淼,就住在楼下。”
顾修远仍泪眼婆娑地望着程羽。
“回去吧,别再来。”
程羽伸手开门。
他低头在包里翻很久,才想起刚才把钥匙给池淼。
他仓皇地敲响门板,然后终于听见顾修远哽咽声音:“你让他叫你哥哥。”
陈述语气下,是再也克制不住疲怨与伤心。
“哥哥这是……?”
池淼夹在两人中间,感到气氛有些微妙。
程羽回过神,慌乱地低头从包里翻出钥匙递给池淼,“你先进去弄狗。”
池淼接过钥匙,开门进公寓。
程羽踟蹰上前,艰难地从混乱情绪中找回声音。
程羽目光却望向另边:“去拿点狗粮,这就出发。”
池淼笑着点点头,等程羽走进公寓,笑容渐渐变得尴尬,他僵在门口不知道要不要再跟这个不速之客搭句话,该搭什话。
在池淼默默催动程羽能快点出来时候,金毛却不安分,很好奇地走到顾修远脚边,围着他转两圈,再过去嗅顾修远手。
顾修远垂眼看着它,金毛忽然前爪抬起,搭上他腰。
尾巴在身后甩啊甩,舌头吐出来,跟小美撒娇求抱抱姿势模样。
程羽闭闭眼,转头看向蓄满眼泪Alpha,“嗯,他跟你差不多大,当然是要叫哥。”
顾修远嘴唇颤几下:“你们在起?”
“……嗯,”程羽笑笑,“他是个Beta,还挺喜欢。”
顾修远感到胸口阵刺痛,心跳几乎在这瞬间停跳。头皮阵阵烧着,呼吸变得艰难。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程羽,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出丝撒谎破绽,可他什都看不清。
该死眼泪把他视野全部打湿成模糊片。
“你怎找到这?好久不见。”
顾修远没回答。
垂在身侧两手因为要竭力遏制拥抱程羽渴望而微微颤抖,他呼吸很乱,开口就怕会泣不成声。于是他只能抿紧嘴唇,仅用双含泪眼睛用力注视这个他日思夜想人。
程羽无法直视这样双泪眼,甚至没办法再多停留片刻。
句“好久不见”已经用尽他全部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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