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除程羽,没有其他人生活痕迹。
似乎什都没有改变,可又确确实实变个彻底。
——原本,他该在。
要用多长时间才能填补他们之间错
程羽把门窗关好,顾修远特别有眼力见,过去帮忙把娇娇小矮床挪到客厅中央空地上。
“你开车来吗?”程羽又问。
“走着。”顾修远本来是想在酒店附近散散步,消耗下能量就回去,没想到越走越远,直接来到程羽家门口。
程羽叹口气,站起身来:“下楼趟。”
顾修远局促地僵在原地,不知道是该跟程羽块下去,还是要留在这。
他快速偷看程羽眼,程羽始终面无表情,分不清有没有生气。
正当顾修远纠结要不要道歉离开时,他突然听见程羽问:“经常睡不着吗?”
顾修远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他只是回答:“习惯。”说着他轻轻笑下,“不过今天是因为很开心,兴奋得睡不着。”
程羽对他态度有所软化,这简直是近年来,发生在他身上最美好事情。
他越想越激动,在酒店根本待不下去。
顾修远拖着麻木右腿,狼狈地走进客厅。
他看程羽穿戴整齐,副要出门样子,问:“哥哥要去哪?外面好像在下雨。”
“没想去哪。”
程羽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双手环胸,副要审问人气势,看得顾修远莫名心虚,不禁站得笔直。
“坐。”程羽扫眼旁边单人椅。
他私心确实不想离开,更何况程羽没有开口撵他走,应该是可以再多逗留会儿吧?
纠结间,公寓门开又关,程羽已经离开。
顾修远暗暗松口气,终于有机会窥探下如今程羽生活。
比起他们那间远在三百公里之外家,这间单身公寓面积和装修显得简单些,房间内情形几乎目然。
床单仍是极简灰色,浴室洗漱用品也只有人份,就连沐浴露也依旧是程羽惯用那个品牌香味。
“没想打扰你,只是想坐会儿就走。”顾修远解释,生怕自己突兀出现会让程羽反感。
程羽抿紧唇,没吭声。
外面雷声滚滚,雨势渐渐变大。
金毛本来窝在窗台下小床睡觉,被溅入纱窗雨滴打湿耳朵,它不得不起身离开那,撅起屁|股抖擞几下毛发,喉咙里还发出几声不满哼唧。
跟它名字样,娇滴滴。
顾修远听话坐下,后背挺得板正,双腿并拢,手放双膝,坐姿乖巧堪比模范小学生。
程羽问:“什时候来?”
顾修远老实回答:“九点刻。”
程羽又问:“每天都来?”
顾修远摇摇头,忐忑答道:“特别想你或者睡不着时候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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