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温楚都没再说话。
等傅宗延转头小心翼翼去看,他已经累得睡着。
于是,傅宗延又像个小偷样,摸摸他哭得冰冰凉脸颊,把人抱进被窝。他绞热毛巾,给温楚擦脸。其间温楚似乎要醒,吓得傅宗延后退几步原地握着毛巾笔直站着。
只是温楚太累,又动手,意识早就昏沉。
擦完脸,傅宗延也没走,他总忍不住碰他。就是鸢尾香气没之前那甜蜜,泛着淡淡苦味,十分伤心样子。
“是不对。”
他第次这艰难地说话。
许多措辞在脑子里转转,说出口却是另种迟疑和不确定,他担心自己再说错什,惹温楚掉眼泪。
温楚哭累倒在床上,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
明亮光线落在他哭得有些红面颊上,乌黑纤长眼睫被泪水浸得湿透,沾些许在通红眼尾,好像雨水打湿羽翅,脆弱又可怜。嘴唇却格外红艳,似乎之前哭时候咬许久,没有发出声,于是便又显得分外倔强。
他这样子哭,傅宗延根本没有办法。
那种徒劳感觉再次袭来。他起身坐到温楚身边,想把人抱进怀里,可是好久,他也只是坐在他身旁。
傅宗延忍不住想,也许从他醒来还不知道温楚是谁时候,就应该离温楚远远。而不是抱着份忽然得到自己喜欢那种侥幸,理所当然也顺理成章地将他据为己有。
他太侥幸,迫不及待地想要证明自己有多喜欢、有多在意,以后会有多喜欢、多在意——他也太自以为是。
温楚说很对,他什都不知道。
半晌,傅宗延实在控制不住,俯身亲亲温楚嘴唇。
然后,像做什坏事,赶紧站起来,隔开段距离仿若无事发生样再去看床上人。
半夜体温有点升高。
傅宗延偷偷进来摸人时候,吓跳。他也是见惯大场面人
傅宗延看眼就不看。
他担心自己控制不住去抱他亲他。他觉得温楚不会再喜欢自己碰他。
傅宗延摸摸脸颊,温楚巴掌凉凉,说不上有多严厉,触感却十分柔和。
以前自己被他打过吗?
肯定没有。傅宗延忽然走神想。这个耳光挨得,居然叫他心头生出几分莫名快意,好像这样“特殊对待”就因为太特殊,倒显得特别起来。
傅宗延后知后觉,某种程度上,他所有“下意识”都不属于现在他。
他就是个小偷。
个突获至宝小偷,只会搞砸切。
“对不起。”
傅宗延低声:“蓝识恩事情……个月前教堂和东部就有消息,只是那个时候你健康记录都不好……知道这件事对你很重要……没有真想瞒你,和你说还没消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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