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驰摇头反问:“怎这问?有什好气?”
莫辛看着他没出出声。
阵短暂沉默过后,梁秋驰突然问:“收音机送修吗?”
“还没有,”莫辛坐直些,“你嫌闷话,去放点音乐吧。”
梁秋驰又摇摇头,“就是想听听新闻,下午好像听到附近有放枪声音。”
文森歉意真诚得无懈可击,只是临时编纂借口有点蹩脚。
梁秋驰摇头说“没事”,不过晚上摔两跤,让他不免气闷。而且腰腿确实被坚硬台阶狠狠硌下,走路姿势都受影响。
莫辛这才发现似赶过来,从文森手中接过梁秋驰搀着,还装模作样训/诫文森两句。
文森照单全收,连连称是。
两人默契配合,让梁秋驰更加烦闷。
梁秋驰看到那盆水,就知道他刚才番解释并没有打消莫辛疑虑。
而疑心旦起,以莫辛性格,恐怕不会轻易消除。
另外梁秋驰还有点生气。
他搞不懂莫辛脑子里在想什,冒着风险救他,却给他乱吃药,难道是想把他永远困在这栋楼里做个废人吗?
他本想坦白自己身体状况,但莫辛这爱走极端,而他现在脑子也乱成团,情绪并不稳定,搞不好两人会闹得十分难堪。
莫辛“嗯”声,把粥碗往梁秋驰手边推推,“快凉,喝吧,等下还得吃药。”他眼也不眨地盯着梁秋驰,“这两天没听到你说眼睛疼,是不是好些?”
梁秋驰不咸不淡地说:“都已经习惯,好不好也就这样。”他突然转过头,直直地看着莫辛,“如果永远都好不起来,你会嫌弃吗?”
莫辛被他聚焦目光盯得心慌,下意识低下头,“怎会,”他握住梁秋驰
他沉着脸拂开莫辛,踩过地板上滩水渍,瘸拐挪到餐桌旁坐下。
莫辛淡淡瞥文森眼,文森赶快收拾好地板,默默离开。
莫辛到厨房端出碗粥给梁秋驰,问:“摔到哪?”
梁秋驰没回答,只尝口,就把碗放回桌上,“烫,等下再喝。”
莫辛在旁边坐下,打量着梁秋驰神色,问:“生气?”
身心已经很不舒服,梁秋驰实在不想再分出精力和莫辛周旋或者吵架。
等理清思绪彻底痊愈后,再找个机会和莫辛好好谈谈吧,梁秋驰这样想。
他扶着楼梯步步走下台阶,在最后级时,没有丝毫犹豫踩下去。
“叮叮咣咣”阵响声中,梁秋驰摔坐在楼梯上。他看到文森快步绕过餐岛台跑过来,而莫辛就动不动地站在灶台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梁先生您没事吧?都怪,本来打算弄点水去后院浇树,但接个电话就把水盆忘在这里,是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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