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趁热打铁:
梁径:“”
时舒注意到他红红眼眶,更觉事情严重,声音压得更低,凑得更近,说出口热气都把梁径耳朵熏红。
“不开心吗?是不是不开心?梁径,不要不开心”
梁径被他磨得耳朵痒,抬手推推时舒,语气低落:“没事”
梁老爷子从不大声训斥。梁径感受到压力大多来自梁老爷子默不作声注视和停顿良久后失望语气。
时舒走过去牵他,很费力地弯腰弯脑袋从下往上凑近瞧梁径:“你怎啦?”他在太阳底下睡觉,整个人都热乎乎,碰到梁径冰凉手心,赶着搓搓:“哎呀,好冰啊”
楼里窗户没拉着帘子,日光盛大,落满墙,时舒小小身影和梁径交错在起。
梁径看他眼,没说话,转身进房间。
时舒有点操心,跟在梁径后头,白嫩脚丫啪嗒啪嗒,配合主人焦急:“怎嘛?你和说嘛,想知道,梁径!”
这下睡意全无。惯用磨人伎俩逐渐上线。
爱。
梦里数着楼梯声,没等到那声奇异声响,时舒就翻个身,张嘴打个老大哈欠,眼睛睁会闭会地瞅着门,等梁径开门进来。
可等许久,梁径都没进来。
明明已经没有脚步声。
而且,梁径不来找自己,又能去哪里呢?
时舒不相信,他愁得不知如何是好,拧眉瞧半晌,很重地叹气:“哎!要命”后半句又是不知道跟哪里佣人学,说出口有模有样。
梁径被逗得笑下:“你叹什气?”
时舒愁眉苦脸:“你都不告诉你什都不告诉。”
——他小时候总是这样,蛮不讲理地将事态扩大或者夸张,反过来倒成梁径不是。
梁径愣下:“没有。”
梁径在书桌前坐下,随手翻翻面前书本。
时舒黏皮糖似挨过去,蹭蹭,动作示意也要坐,梁径就挪挪屁股,让出半位置给他。
两个小人并排坐在桌前。
梁径失落地看着面前密密麻麻书本。时舒目不转睛瞧他。
为不打扰梁径看书,时舒特意放低声音,他凑近梁径耳朵,还用两手捂着自己嘴巴说话:“怎啦?是不是你爷爷说你啦?你悄悄和说,好不好?”
时舒揉揉眼睛,眼角有泪水,是打哈欠打出来,被帘隙里落进来光线照,亮晶晶。
门板好长时间没有动静,时舒困顿地撑起脑袋,张嘴又打个哈欠,脑子里怎都想不通。他睡得脸颊粉嫩,嘴唇红红,双黑白分明眼,动起来格外讨人喜欢。
“梁径?”
时舒爬起来,光着脚丫走过去转门把,转开探头出去找人:“梁径?”
梁径就站在边,低着头,看上去十分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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